巴山城很大,却也很小。 X
廪君府中,廪君相杨将手一挥,一道光门显出眼前。
浪子羽淡定的随后而入,没有一丝犹豫。
不想此处却是别有洞天,是一个山洞,白光之下却与野外无异,也有盛开的花丛,丰茂的野草,百余株不知名的乔木分布洞中。
长宽不过一里之地,虽很小,但也五脏俱全,五彩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乔木之上不时传出鸟鸣,几只小兽在草地里打滚,看的出廪君下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在这阴湿的洞穴之中建这方美景。
洞中虽美,但更吸引浪子羽的是那当中所立的那高达十丈的石像,刻的很传神,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五官却甚是端正,无论是手中的石镗,还是那好似随风而动的石刻披风。
扑面而来是那凛然的雄风,他是万夫不当,无所畏惧的,昂扬的气宇让人动容,这是一个英雄,一个骁勇善战的英雄,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这是毋庸置疑的,就连那刚毅眼中透出的那少些伤情,也是无损一丝豪气。
廪君相杨道:“你为何一定要打破这一切呢。”
早已看的入神的浪子羽回神道:“这是务相。”
有些答非所问。
廪君答道:“是。”
浪子羽迟疑道:“你......这是。”
廪君眼有哀伤的看着石像道:“你是第一个来此的人。”
浪子羽道:“一切都是你布置的。”
廪君道:“我们不想耗费务相的心血,所以也刻意淡漠了他的一切,但英雄的血不能白流,所以只能私下建了这个地洞,常来此缅怀赎罪,赎我自己的罪,也赎巴山城所有人的罪,我不该忘了务相,巴山城所有人都不该忘了务相,但却必须忘了,才能不辜负了务相。”
浪子羽疑惑道:“为什么要忘了,真不该忘。”
廪君笑而不语,陷入的沉默,笑的有些悲伤。
浪子羽道:“算了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我信你的苦衷,你也不辜负廪君之名,之前的事情抱歉了。”
廪君道:“我是相杨,巴山的廪君永远都是务相,也只有务相才称为廪君,为了大局,我也只能沐猴而冠了,你还是叫我相杨吧。”
浪子羽笑道:“好的,相杨。”
相杨也笑了道:“不用抱歉了,也怪不得你,而且就算是现在你还会那样做吧。”
浪子羽道:“迫不得已。”
相杨道:“你想问什么,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浪子羽道:“不能说的,我肯定听不到。”
廪君道:“我尽力吧。”
浪子羽问道:“务相在哪。”
没有半分废话,直入主题。
相杨道:“就在这里。”
浪子羽虽然早有猜测,但还是有些难看道:“务相死了。”
相杨道:“在来此处之前就已死了,但他也活着,活在了一些人的心中。”
这是最坏的消息,浪子羽轻笑的有些难看道:“那你为何一直不明言。”
相杨道:“说了你信吗?还不如不说。”
浪子羽道:“难道我现在就会信。”
相杨道:“你不得不信。”
此地不是一时三刻所能建好的,相杨恐怕也花了数百载岁月,一直在完善着,让人不得不信。
浪子羽不死心问道:“我在地府并没找到务相亡魂。”
相杨道:“你之前已经问过了,我还是那句话,地府虽然神异,但也不少无所不能。”
浪子羽道:“务相的灵魂在哪。”
相杨道:“不知道,恐怕也没人能够知道的。”
浪子羽笑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