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历经千辛万苦,独排众生而登天帝之位的人,居然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天真,恐怕也惊掉了许多人的大牙吧。
伏羲氏笑道:“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借势拿下河图,其实心中并无把握,没想到冯夷竟然如此轻易让出河图,也是出乎意料,真是天佑人族。”
浪子羽道:“因为他演不下去了,有人逼得太紧了,他不想做陆吾。加上宓妃之故,他正好借机而为,河图可是求情求礼之物。深陷情爱之人总会失去理智,变得蠢笨,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有的,虽然河图贵重了些,但无奈河伯已为洛神失去了分寸,河图乃是冯夷伴生之物,与旁人无碍,自身有自主之权,羲和等人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稍有厉言,也怕人言可畏。一个为情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之人,你好意思责罚。”
伏羲氏道:“这冯夷也是坚毅之人,如此重宝,常人就算面临覆顶之灾,也未必放手。”
浪子羽道:“所以他是个聪明人,局势稍有变化,立时割舍,弃车保帅,河图也不过外物而已,凭他一己之力也难以保存,还可跟叔父结个善缘,更可博佳人一笑。河图既已脱手,他的用处也变小了,羲和等人也只能暂时隐忍,他正好脱身自保。”
伏羲氏道:“可惜他算漏了,被你捷足先登。”
浪子羽道:“所以我佩服他,他若真成人皇爱婿,恐怕羲和人等就容不下他了,就算受尽万夫所指,也要将其挫骨扬灰。”
伏羲氏道:“你的意思是,冯夷是故意为之,枉费宓妃一片内疚之情,却被他骗过了。”
浪子羽道:“冯夷一片真情做不得假,若真能得宓妃之心,就算东皇发雷霆之怒,他也强受了,看得出他也是真性情之人。”
伏羲氏道:“但他一遇挫折,立即退身自保,能深到哪里去。”
浪子羽道:“不退身自保,他还能如何,宓妃外柔内刚,虽然温柔善解人意,但一旦决定也是誓不回头,冯夷很了解她,所以也只能黯然退守,他对宓妃却是真情。”
伏羲氏道:“你却为他说话,不怕将来趁虚而入吗?”
浪子羽道:“我相信宓妃,而且冯夷值得敬佩。”
伏羲氏道:“你也是真性情,冯夷既然已经黯然神伤,肝断欲绝,想必他们也不好在算后账,脱了此劫,逍遥自在,也算是有所得了。”
浪子羽自嘲道:“我就算有些性情,也早已被磨消了,如今也是市侩之人。”
伏羲氏道:“人性之本,最是难改,哪会如此容易消去,不过是你藏了起来而已,所以见到冯夷,你才会自惭形愧。”
浪子羽道:“也许吧,可惜冯夷聪颖异常,却也忘了心,人心难测,己心又如何好骗,他自以为脱了此困,其实是越陷越深。我心中即怜惜又是内疚,欠他太多了。”
伏羲氏道:“这是为何。”
浪子羽道:“他对宓妃的情太深了,深到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他绝不会坐视宓妃不管的,所以他脱不了身的。”
伏羲氏道:“我突然发现冯夷更适合为婿,比你纯粹多了。”
浪子羽道:“这我承认。”
伏羲氏道:“可惜宓妃心性刚毅,我也无法了,受了你小子挟制,只愿你将来好好待她。”
浪子羽道:“我会的,这是我欠宓妃,欠冯夷的。”
伏羲氏道:“不说这些了,听闻祝融氏受人暗袭之时,你也在场。”
浪子羽道:“正是。”
伏羲氏道:“我只收到祝融氏来信相报,也是知之不详,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浪子羽道:“玄冥当时刚好在场,若非祝融氏醒转,恐怕玄冥嫌疑最大。”
伏羲氏道:“我知道不可能是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