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就已斩杀此燎。不想如今被弱水侵蚀之后如此难杀。
数十次的扑击,换来了数十道的剑痕,本能使想要逃离。
弱水在贰负之后,只能往外飞去,却总是被浪子羽截住,一脚踢了回去。
贰负也已进上前去,一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悲鸣之声四起。
愈加虚弱,眼见即将毙于贰负剑下。
“大胆。”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又如在耳边响起。
一道冷芒飞来,已将贰负一剑荡开,烛阴已到了身前。
人面龙身而赤色化为一长发长须凶汉,肌肉虬结,怒目而视,浑身冰火环绕。
“又是你,今日却是绝不能饶过。”烛阴看着凄惨的怒喝道。
贰负平静道:“罪孽深重,罪不容诛。大神一世英名,又何必一时糊涂呢。”
“放屁,不过吃了几个人,又能如何,伏羲都不敢管,要你多事。”烛阴早已怒发冲冠。
贰负道:“我为镇远司首,我职责所在。”
烛阴却是再也不理,一掌往前击去。
冰与火的交织,浩浩荡荡迎面而来,所过之处化为绝境。
贰负一剑直刺而去,贰负之剑一往无悔,如一道极光往前射去。一触之下,冰与火消散于无形之中。
这是浪子羽第一次见贰负刺剑,平平淡淡,却是天地间最锐利之物。贰负正直,不忍误伤人命,所以他的功法是三界最收敛的。一斩一刺,所过之处毫不逸散,劲力只在一点一线之中。所过之处一往无前,挡无可挡。
所以烛阴也避开了,回手却又一掌挥去。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烛阴法力深厚,耐力非凡,贰负细汗布满额头,右手微颤。
那边稍复体力,一声吼叫往前飞去。
寒芒闪过,巨大的身躯跌落而下,只见眉心一点红心,已是一命呜呼。
贰负稍显意外的看下浪子羽,快到交战的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烛阴望着的遗体,悲痛欲绝,就算再有不死草也无力回天了。
他亘古只此一子,今日却是天人永隔。
一双赤红的大眼,狠狠的盯着浪子羽。他恨,恨浪子羽,也恨自己大意。
那承欢膝下的幼弱,那英姿勃发的朝气,一幕幕在脑海显现,所有的希望都失去了。
就算一身能为,威压三界又有何用。
一只人面赤龙,万丈长身往浪子羽冲去,没有神通,只有全身之劲。
寒气密布,遥远的祝融城也覆上了一层薄身。
疯子,特别是一个强大的疯子,能使神魔辟易。
浪子羽不是疯子,所以他不敢硬挡,他只能躲闪了。
万丈身躯之下,浪子羽是如此的渺小,所以他躲得有点吃力,一时毫无招架之力。
疯子果然可怕,浪子羽从来没有遇见过疯子,而且还是一个站在三界之巅的高手,一个实力绝对排在前十,甚至前五的疯子。
一个不管不顾的疯子,贰负的剑不时的落下,长身早已密布伤痕。
很美观,很狼狈的身影腾挪着,遇见这样的疯子,浪子羽也不管藏拙了。
易步,伏羲所创。祝融氏躲过玄冥一剑时用过,如今却出现在浪子羽脚下。
本来他不应该用出来,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万丈长身在空中飞舞着,两个薄弱渺小交织其中,舞出了异样的美。
西昆仑之巅,西王母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舞出了多久,烛阴渐渐恢复了神智,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伤势却也不轻了,贰负的剑不好受。
烛阴是聪明人,他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万年都不嫌晚。在让贰负砍下去恐怕他也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