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的看着盐哥。
盐哥神色慢慢恢复成平淡,语气依旧温和,“七弟,这些都还不能确定,我们找了几日,并没有找到他们两个。”李涧不明白,“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我……我睡了几日?”璎珞答道:“我从找到师兄那日起,到今日已是第四日。”李涧拧起眉头,已经四天了,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代表了什么意思几乎不言而喻。
璎珞见他这样,连忙道:“阿山每日带人去找了,兴许他们负了伤,并不能赶路回来,在哪个地方先休息了也不一定,那林子很大,寻常人走上半个月也难以走出去的。”李涧苦笑摇头,“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自己在这里,依陵月和白行亭的xìng子,必然不愿意令自己担心,若他们还有余力,就算爬,想必也会爬回来。
这个清醒的认知令他加倍痛苦,原本并不是会流眼泪的人,可是此刻,眼泪竟不受自己的意志便从眼眶里冒了出来,落满了脸颊。璎珞等人看得甚是心酸,但其他四个都是大男人,也不好十分劝慰,见他醒了,便也去密林中寻找那二人的身影。
如此过了半个月,一群人虽每日出去找寻,却并未寻到那两人的踪迹。李涧开始还心怀希望,但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希望已成绝望,到了后来,伤口虽然愈合情况良好,但他脸上再没显露过笑容出来。
白行山本来对他颇有微词,但眼下见他这副如同行尸走ròu的模样,责怪的话语哪里还能再说得出来?只能轻轻叹一口气,私下里更努力的是寻找兄长的身影。他几乎将湘南剑庄能调来的人都调来了,每日在那密林中搜索,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两人丝毫的踪迹。白家夫fù得了信,也急匆匆的赶了来,白夫人哭了一阵,生了一场大病,璎珞每日服饰汤yào在她床前,倒让白夫人有些许安慰。
一个月后众人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藏冬他们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内发现一具女xìng的尸首,李涧急忙赶去辨认,确认是那位女教主的尸体。璎珞推测她死了十天以上,致命的伤口在腹部,看痕迹应该是被剑所刺的。李涧想到陵月拿走的那柄如月剑,心头一颤。
她死在这里,那那两个人呢?女教主十日前才死的,白行亭和陵月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他们去哪里了?
事情的脉络明明如此清晰,他却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他想着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两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以后竟都看不到他们了。那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这个想法一入心间,便再也赶不走。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面对璎珞担忧的神色,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正想说几句,渔舟突然道:“七哥,这山洞里面还有玄机。”众人连忙望过去,见他站的地方山石竟是裂开的,他继续道:“里面好像有条暗道,三哥,你来帮帮我。”藏冬走过去与他一起合力将那块石头搬开,果然露出一个洞口来,延伸进黑暗处,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李涧心中一喜,强撑起精神,分开众人走了过去。早有人准备了火把递给他,他举着火把走在前头。那洞并不窄,先前被枯枝和石块挡着所以他们未曾发现,走在其中竟可并走两人,石壁上湿漉漉的带着寒气。走了并没有多远,有一堆碎石挡住了去路,其他人连忙将碎石搬开,李涧蹲下身,看到那石头上焦黑的痕迹,道:“没有错的,这是用霹雳弹zhà出来的口子。”
盐哥道:“这里原本也许是道石门,陵月和白少主来了这里,打不开后便用了霹雳弹zhà开了。”碎石清开后里面果然还有一条通道,道路不再是用石板砌成,而是露出了原本是泥土,上面印了一排杂乱的脚印。李涧认出两排脚印属于陵月和白行亭的,还有一排脚印有来有回,比男子的窄上许多,看来是属于那女教主的。
李涧心中的希望几乎全被扑灭,他怔怔的看着那串脚印,喃喃道:“他们只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