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除了有个剑庄外,还有一大片山林和良田,实在算得上是个土财主。李涧拉着白行亭转了一圈,从绿藤上摘了一串葡萄下来,边吃边道:“行亭,没成想你还是个金龟婿,很有钱。”
白行亭失笑,温和道:“嗯,你满意么?”李涧将剥了皮的葡萄塞进了他嘴巴里,“很满意。不过怎么没见到你爷爷nǎinǎi?没在家么?”白行亭道:“他们另有一套宅子,已经叫人送了信去了,明日就接回来。”
李涧颇为好奇,“咦,他们如何不跟你们一起住?”白行亭道:“我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城里做买卖的,爷爷nǎinǎi跟他们住半年,另外半年跟我们住。”李涧道:“想不到你家还是个大家族。”白行亭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你累了么?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卧室,好么?”
白行亭的卧房在后院南边,院里种了许多李涧叫不出名字的花,味道都很香。李涧蹲下身,抚摸了一阵花朵,“白夫人真是一个温柔的人,种的花这么好看,人也很好。我知道她并不愿意你同我在一起,可是面对咱们时,却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句重话也没有,也不摆脸色。”白行亭微笑道:“嗯,我娘向来是这样温和。”
李涧在逆光里看着他,“你的xìng子就跟白夫人一样的,跟你相处后,让人觉得很是熨帖。”他们进了卧房,里面的床很是宽大,桌椅茶几,摆设的位置刚刚好,窗台上也有几盆花草,红绿相映,看着极是温馨。他还看到有一张古琴,走过去轻轻拨动一下琴弦,笑问:“行亭,你会弹么?”
白行亭点头。李涧道:“那你弹一曲给我听好么?”白行亭走过去坐好,手指放在琴弦上,又有些犹豫,“若是觉得不好听,你便告诉我,我琴艺实在拙劣的很。”他似乎很没有自信,李涧笑道:“没有关系。”白行亭弹了一段,确实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坏。李涧称赞了几句,见他不太信服的样子,便去吻了吻他的嘴唇,说了几句情话。
他屋子里收的东西很多,幼时练的字帖,做的弹弓,还有木头雕刻的马车,还有许多香囊坠子。李涧拿起一个,笑眯眯的问他,“哪个姑娘送你的?”白行亭揽住他,“几个堂妹送了些,以前的侍女做了些,我娘也绣了一个给我,嗯,可能其中还有个是念念送的。”他摸索着去吻他,“阿涧,我除了你,没有其他的人。”
李涧听到这句话,身体僵了僵,心内总觉得内疚。他与陵月睡过,虽然表面上看着像是被威胁的,可是他知道若自己真的不愿意,肯定能找到其他的方法解决。他别开脸,有些难以直视白行亭脸上显露的珍惜与爱意。白行亭似乎察觉了,微微愣了一下,很快退开了,转移到了其他话题。
晚饭是去湘北剑庄吃的,陌上桑已经回了泰山派准备婚事,谢允念在众多女眷中坐着,不少人拿她打趣,使她脸色都给羞红了。她见到白行亭进来,如同见到救星般,赶紧跑过来躲在他身后,朝那堆女人做了个鬼脸,“我要跟行亭哥哥一起坐,不跟你们聊啦。”
她母亲道:“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跟你行亭哥哥撒娇,他身边的位置自然有人坐,你去抢什么?”白行亭笑道:“就让念念跟我一起坐吧。”谢允念大是感激,“还是行亭哥哥最好了。”她也知道了白行亭和李涧之间的事,朝李涧露齿一笑,“你坐行亭哥哥左边,我坐他右边好么?”李涧自然没有异议。
他的出现让不知情的人有些疑惑,眼神频频朝他看过来,他也不恼,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宴席中自然有酒,两人都被劝着喝了几杯,但都没有醉。回去后早有人送了热水到卧房里面来,李涧替白行亭散了头发揉搓,笑道:“我们那时候在山林里,跟野人一般,其实不过才过了两个月,现在想起来又好像过了很久了。”
白行亭笑了笑,“我却觉得仿佛只是昨天发生的事。”与李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