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就是如今的青宁王凌日。李涧想到这三兄弟,脑仁一痛,若自己能选择,倒是一个都不想扯上干系。谁成想在这里,敲谁的门不好,竟敲上了陵星的门?
陵星似乎对他二哥的事颇为有兴趣,道:“我二哥xìng格最是诡异多变,他有一个特殊癖好,就是喜欢年长于他的男人,长相么,就跟你类似,寡寡淡淡的,好看不到哪里去,难为他竟下得了嘴。”李涧一怔,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嘴里回应道:“是么?”陵星道:“他府上搜罗了许多这样的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既不娶妃,也不纳姬妾,很是令我父王头疼。”
陵星说得来趣,继续道:“整个皇城的人都晓得了,要讨好我二哥,就送长相相似的男人过去,年纪最好在三十左右,也最好姓李。”李涧脚步顿了顿,突然仓皇的收回被他扯住的衣袖,急急忙忙的道:“我……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展开轻功,往下奔去。陵星一急,想抓住他,但李涧的速度快如闪电,哪里抓得住?
李涧一口气跑了一里多路,等回过神来时,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眼睛虽然一眼能看到底下,但偏偏脚下的路又断了,旁边的岔路似乎又是往上走的。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有些弄不清楚该怎么走,索xìng拣了块干净石头坐上去,歇息一阵。
等呼吸平复过来,脑海中自然响起陵星刚刚说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涧听他一描述,哪里想不到陵月的意图?他又将数日来跟陵月的相处想了一遍,似乎跟数年前也没有什么分别。但一旦想到陵月对自己有其他的心思,那些讽刺的话和小细节就有了新的解读,不禁有些脸热。他努力把这些心思压制下去,等好容易不再想了,他才站起身来,打算再寻道路下去。
走了几遍路都还是错的,他有些烦闷起来,正打算再找人问路,就听到一道甜甜的声音传来:“主人让我们去找甚么密道,我们找了好几天,可什么都没找着,累死了。”李涧记xìng好,听出这竟是圆圆的声音,当下蹲下身体,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另一道声音传来:“少说话,多做事。”李涧也听出这人是金眼开。
圆圆“哼”了一声,“跟你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玩,不如跟燕子在一起。唉,我的好燕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经被人分了尸,吃了ròu了。”金眼开怒斥,“你胡说什么?”圆圆道:“果然我提到燕子的时候你才有点反应脾气,不然老跟个死人一样,闷也闷死了。”
两人声音渐渐远了,李涧从山石后面走出来,暗暗希望他们不要碰上白行亭才好。想到白行亭,他又鼓起劲来,开始找路下山。待他走下山已经是近两个时辰以后了,他腹中早已又饥又渴,稍一思量,便往那河道走去。
一路上不是密林就是yào圃,或者还有种水稻等农作物的。他见中间有一棵梨树,上面挂满了黄灿灿的梨子,便展开身形,从枝头上摘了两个下来。胡乱往衣服上擦了擦,正要往嘴里送,突然有人道:“好俊的轻功。”李涧抬起头,见来人戴着一顶斗笠,背着锄头,短衫长裤一副农夫打扮,想来自己摘的是人家种的梨,面色不禁发红,连忙道:“这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腹中饥渴,所以不问自取了。”那农夫摇摇头,“没事。”又道:“你既饿了,这小小梨子哪里能饱腹?你随我来,我弄饭与你吃。”
李涧心中很是感激,路上道了谢,那农夫道:“一顿饭而已,不值什么。小兄弟,你的轻功很好啊,不知师承何派?”李涧道:“我师父只是山林中一个以捕猎为生的猎户,并没有派别。”农夫笑了一笑,也不见怪,“原来是隐世高人。”他不再追问,不多时带着李涧到了一处茅舍前。那茅舍外还围了一圈院子,院子中还有个鸡舍。
农夫放下锄头,先到鸡舍里摸出两枚鸡蛋来,脸上露出些笑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