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霍然抓了一尾鱼,他将鱼抛上岸,笑道:“今天的晚餐可有着落啦。”白行亭散着头发正坐在边上,道:“我去捡些柴火来。”李涧连忙道:“你不要动,我去便行啦。”他潜下水底,不多时又摸了一尾鱼,才走上岸来。
他因白行亭眼睛不便,所以也未曾穿衣。不远处便有许多枯枝树叶,他捡过来生了一堆火,将鱼放上去烤了。待吃了食物,他索xìng将衣服拿去湖里洗了,又朝白行亭道:“这衣服连穿了几日也怪不舒服的,脱下来我替你洗了。”白行亭面色微红,“不太好罢?”李涧失笑,“这又有什么关系?等下用火烤干了,很快便可以穿。”白行亭听了,只能将衣服脱了下来。
天渐渐全黑了,两人坐在火堆前,李涧瞧着白行亭,心道:“他长的倒好看。”因白行亭看不见,两人现在连□□相对那一点羞涩也淡了。过了不久,衣物已干,两人穿在身上。他又去捡了许多枯叶来,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道:“今夜便勉强着睡吧。只盼那些虫蚁不要跑来才好。”两人睡在一处,不多时便有许多蚊子,咬的李涧浑身发痒。他两手往身上不住的挠,见白行亭没有动作,好奇道:“没有蚊子咬你么?”
白行亭道:“没有。兴许是我身上冷。”李涧“啊”了一声,往火堆里多添了些柴火。白行亭道:“我并不冷,只是身体凉。”李涧热的难受,便往他那边靠了靠,贴到他的肌肤,果然凉快。他轻吸口气,索xìng整个身体都挨了过去。他眯着眼笑道:“夏天跟你睡舒服的很。”白行亭身体僵了僵,轻轻“嗯”了一声。
此后两人日出行,日落便歇,走了足足三日,李涧才察觉到林中树木有被砍伐的痕迹。他喜道:“说不定再走半天功夫,就能看到人家啦。”两人身上都是风尘仆仆,脸上胡子拉杂,颇为狼狈。李涧道:“前面又是一个小湖,我们今日就在此歇宿吧。”白行亭道:“全凭李兄做主。”
这日阳光甚好,所以夕阳也是美妙至极。两人洗了个澡,李涧又去抓了只山鸡回来,料理后放在火上烤,白行亭摸索着添柴火,突然道:“李兄,我今日觉得体内真气似乎开始运转了。”
李涧道:“当真?”白行亭点了头,道:“兴许那功夫过瓶颈时,便是将之前的功力全部抹掉再重生。我隐隐感觉体内这股真气威力极大。”他脸上隐现兴奋之色,“兴许我这功夫,这样就算是练成了。”
李涧伸出手指探过去,微微运气,果然遇到一股真气与自己的真气相抗,虽还不甚猛烈,但亦能感受到后劲源源不绝。他笑道:“行亭,恭喜你!”白行亭笑道:“也不知还要多少时日才能全部完成。”李涧安慰道:“那也不用多久,无需担忧。”他听到这个消息,宛如卸下了心头一块大石,面上便始终挂着微笑。
待山鸡烤熟时,太阳已下山,整片山林静悄悄的。李涧笑道:“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此事值得我们连干三大碗!”他撕下山鸡的一条大腿塞到白行亭手里,“我对你们的功夫不甚了解,听说你们大原多的是能人异士,江湖帮派更是多如牛毛。行亭,不知你这门功夫,又是属于哪一派?”
白行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功夫确实算不得什么秘密,内功心法似乎哪里都能买到。只是因为能练成的少,所以少人去练罢了。再有,似乎门路不对的话,也练不成什么,反而最易走火入魔。”李涧失笑,“能买得到?那倒也稀奇。”
白行亭道:“江湖中家传密学甚多,我家虽也有几门粗浅功夫,因我少时心xìng孤僻,却偏要捡难的来学。”李涧点头道:“白家的剑法天下闻名,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不会。”
两人越聊越投机,天色渐渐黑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月光被树枝遮了个严实,只余星星点点投在草丛上。湖边传来阵阵蛙鸣,林中又有鸟叫,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