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差不多就到多lún了,我要去的营地也不远,先走了啊。”
老刘嘴里说的营地这个词儿,让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接腔,那个瘦猴就急急的甩给他一个大包:“赶紧走啦,天都快黑了。”那表情一看就是很不满老刘乱说话。
老刘费劲的扛起一个大包,临走时说道:“你要去多lún的话,过了这个山就到了,见了战友多喝几杯吧,往后越来越难聚到一起的。”
我站在车边,心想前边的检查站看来是有问题,这俩人弄不好是为了躲避检查,才从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搭店的地方下车跑路,只是老刘嘴里说的那个‘营地’到底啥意思,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再仔细看看前边的检查,还真是很严格,半天都没过去几辆车,心下着慌,因为这个检查站都是当兵的在干活,一直没有出现公安模样的干警,让我越来越怀疑,别是专门来逮我的吧?
我知道疑心生暗鬼,可我偏偏就是心里有鬼的人,赶紧扭头看看老刘和瘦猴的方向,已经翻过丘陵不知所踪,至少从那个检查站的方向,肯定看不到了。
犹豫了片刻,我决定跟过去看看,老刘所说的到底是什么营地啊?
这前头就要穿过军管区了,看他俩咋也不像是现役军人,我估摸着就算不是干坏事儿的,也肯定和军管区有关联,要知道我的目标正是被严密看守的陨石坑入口,这检查站如果混过去顺利到了多lún,我还不是得找门路混进军管区,那还不如现在就赌一把!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我上车晃悠了一下,看到还有睡着发晕的人,心一横,干脆偷了个棉大衣夹在胳膊下,若无其事的下了车,那个棉大衣是从座位下的一个编织袋里拽出来的,很破旧,我只能希望那个倒霉蛋在通过检查站之前,别给发现丢了东西。
溜达着走到那个矮善背后,我想自己肯定多虑了,这军用的棉大衣穿在身上,每个人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又没写着谁的名字,想必丢了东西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之前没有来过草原戈壁,往北最远也就是到过北京的长城,并且还是属于蒙头瞎转的水平,所以基本不知道这塞外的山路怎么走,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跟着俩人没给甩掉,凭的全是自己这双超常眼睛,能够确保一个不被发现的安全距离。
经过一堆大大小小的丘陵戈壁后,天已经黑透了,我也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毕竟黑暗中我的眼神要比老刘和瘦猴好的多,但是当我感觉到自己被引向那个大山底部的隧道时,越想越觉得憋气,这简直是绕了一个大圈子,早知道这样,不如我直接去那个山根处等着还好。
多lún地处yīn山北坡和大兴安岭南端,四周高、中间低,低山和沙丘的面积占到百分之五十,河谷洼地面积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的两成则是较平坦的高原,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南部的黑山咀镇,穿过这座山后,应该距离多lún县的城关镇很近,当然已经扎进了神奇的多lún环内部。
多lún县境内的四十七条河流由南向北再折向东又折回南,包括较大的滦河、闪电河共同转了一个大圈,形成了六十多个湖泊,据说从飞机上往下看,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一个环状大坑,这就是有名的多lún环,报纸上说的形成原因是侏罗纪时代的一次巨大陨石bàozhà,遗留下来的这个内环七十公里、外环一百五十公里的多lún环,面积位居世界第二,仅比苏联的波皮盖陨石坑小一些。
发生过这样剧烈的地质变动,使的这里盛产玛瑙,与水晶和碧玉一样,这种优质的石英矿是工业和工艺品加工最好的原料,所以我的内心深处,相当怀疑老刘和瘦猴干的就是私自采矿的违法勾当,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寻思,我基本上把纷乱的思绪理了一遍,初步判定老刘所说的营地应该位于军管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