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陈年往事,由于即在眼前,回想这当年师傅还在的日子,天虚道人喟然道:“八年不见,师弟、师妹丰采尤胜昔日,愚兄却是老朽不堪了。”呼延清道:“师哥头发白了些,精神却仍十分健旺。”
天虚道人言道:“什么白了些?这些日尽是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近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我是忧心如捣,一夜头白。师弟、师妹若于三天之前到来,我的胡子、头发也不过是半黑半白而已。”
呼延清道:“师兄既来之,则安之,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师哥所挂怀的,是为了逍遥二仙么?”
天虚道人叹了口气,说道:“除了此事,还有什么事情,除此之外就是,青鸾峰事件了,能令上清观天虚道人数日之间老了二十岁。”
呼延清道:“我和师妹二人在,巢湖边上听到讯息,逍遥二仙复出,圣地之谜即将水落石出,传说武林中将面临大劫,是以星夜赶来,欲和掌门师哥及诸位师兄弟商个善策。我上清观数十年来在武林中名头越来越响,树大招风,逍遥二仙说不定会光面到咱们头上。小弟夫妇意欲在观中逗留一两月,他们若真欺上门来,小弟夫妇虽然不济,也得为师门舍命效力。”22ff
天虚轻轻一声叹息,面对此时也是无可奈何,从怀中摸出两块铜牌,拍拍两声,放在桌上,这是幽汅令十年时期将即,又是一个血雨腥风的事情,即将来临。
天宇正在他们头顶上,对此令牌也是非常的熟悉。“这不是大哥二哥留下的幽汅令吗?这老道士也有这两块牌子?”瞧得清楚,两块牌上一张笑脸,一张怒脸,正和他已见过两次的铜牌一模一样,不禁心中打了个突。
呼延清“咦”了一声,道:“原来逍遥二仙已来过了,既然已经接下了幽汅令,往下该作何打算,哎!小弟夫妇马不停蹄的赶来,毕竟还是晚了一步。是那一天的事?师哥你……你如何应付?”
天虚心神不定,一脸苦笑,只是摇摇头心道:“还能做何打算,事已至此只能到了时候,赴死罢了。”天虚一言为答,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道人说道:“那是三天前的事。掌门师兄大仁大义,一力担当,已答应上幽沔岛去赴宴。”
呼延清见到两块铜牌,自己不能袖手旁,虽然师傅已逝世,但是毕竟出身于观中,又见观中诸人无恙,原已猜到了九成,当下霍地站起,向天虚深深一揖,说道:“师哥一肩挑起重担,保全上清观全观平安,小弟既感且愧,这里先行申谢。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师哥莫怪。”
天虚道人微笑还礼,出家之人早已看淡生死,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于是说道:“这是愚兄应做的,天下事物,此刻于愚兄皆如浮云。贤弟但有所命,无不遵依。”
呼延清道:“谢谢师哥,如此说来,师哥是答允了?”
天虚道:“自然答允了,你我师兄弟,还有什么客道,师弟但说无妨,不知贤弟有何吩咐?”
呼延清道:“小弟虽然离开许久,但毕竟出身于上清观,自然不能上师兄冒此危险,所以小弟厚颜大胆,要请师哥将这上清观一派的掌门人,让给小弟夫妇共同执掌。”
他此言一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呼延师兄还是心系观中的,对于呼延清的要求,厅上群道尽皆耸然动容。天虚沉吟未答,呼延清又道:“所以还请师兄考虑观中未来,将掌门之位传于愚弟,小弟夫妇执掌本门之后,这宴会,便由我们二人上幽沔岛去尝一尝。”22ff
天虚哈哈大笑,但笑声之中却充满了苦涩之意,眼中泪光莹然,说道:“贤弟啊,你这样心系道观,愚兄心中甚是感激啊,不愧师傅当年对你的栽培和关爱,贤弟美意,愚兄心领了。但愚兄忝为上清观一派之长已有十余年,武林中众所周知。今日面临危难,就此畏避退缩,天虚这张老脸今后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