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可空dàng得很。”
关扬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几位客人,真是对不住,这里喝酒吃ròu倒是可以,要是想住宿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身后立马有人道:“师傅,兄弟们连夜奔波,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关扬立即道:“你们也是‘连夜奔波’来的?之前也有好多像你们一样的人,都去‘天下第一楼’了。第一楼是镇上最大最好的酒楼,就在隔壁街上。”
中年男人一听,眼睛立马亮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一队马骑经过,屋里的人都好奇地回头去看,中年男人纹丝不动,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呦,这不是关西兄吗,你堵在人家门口作甚,要打家劫舍的话我可不依你。”
说话的人嘴角含着笑,语气戏谑,一身白衣飘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中年男人依然不回头,语气不善地道:“我道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来找天煞帮的晦气,原来是关东的小子。”
美男子笑道:“多谢关西兄赞誉,小弟我虽然在关东有几分名气,但在关西却少有人知,比不上关西兄的名声响亮,以后定要多多拜访才是。”
一段话又夸又贬,其中还透露出了想要染指关西的意思,着实让人为之气结。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回头,冷冷道:“慕容小子,你休得在老子面前猖狂,有本事十日后的比武上见,到时由清风大侠亲自裁决,谁强谁弱自有分晓。哼,我们走。”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忿忿不平地走了。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前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关扬还以为,以他的xìng子一定会跟对方打起来呢,结局真是出人意料。
美男子还没有离开,却也没有下马。
他静静看了关扬一会儿,忽然道:“你刚才似乎一直在看好戏。”
关扬抬起一张迷茫的脸,疑道:“什么好戏?这里有戏看吗?”
美男子又看了关扬一会儿,这次却笑了。
关扬奇道:“你笑什么?”
美男子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令人高兴的事。”他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在下慕容易。”
关扬道:“我叫关扬。”
美男子道:“关扬,好,我记下了。”
关扬道:“你记我做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只不过是个小伙计。”
慕容易微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个做伙计的朋友也不错啊,说不定有机会你会给我上盘好菜。走了。”
说完,不等关扬回答,他一扬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登时撒开了蹄子慢悠悠跑了。身后几个人赶忙跟上,走时还不忘打量关扬几眼,眼中是一种见怪不怪的神色。
关扬也见怪不怪,“怪人年年有,今年尤其多。慕容易……”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行人愈渐繁多,各种小贩吆喝着在街上游dàng,像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孤魂野鬼,而太阳就是一盏大的明亮的长寿灯。站在灯下,关扬觉得自己就是手执锁魂链的判官,眼前的这些人,任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他与他们也不在一个世界里,这是冷和暖的两个世界。
“哎呦!”
一个暗器从天而降砸到了他的头上,他刚才想得出神,竟连这都没注意到。
关扬看了眼在地上打转儿的半个苹果,回头吼道:“你就是这样浪费食物的吗?”
木青青趴在二楼的护栏上,嘴里啃着一个大苹果,冲他翻了个白眼。
关扬摇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木青青道:“明明是你们男人没本事,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好,倒怪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