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涌上心头,她竟情不自禁地抱着余飞抽泣起来。这悲喜jiāo集的泪水之中,柳露莹脑海里细数着十年来的悲欢离合的点点滴滴,哀与苦jiāo织的丝丝缕缕。虽然柳露莹这抽泣声并不大,却令这些堂堂七尺男儿也低下头来。十年来的事,柳露莹独自泣诉着,悲欢离合都在这幽咽抽泣之中。
白尘道人与上官平二人不住地叹息着。良久,柳露莹才停下来,幽幽道:“余哥哥,我们回去吧。”
余飞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回去。”
白尘问道:“柳姑娘,你们要回哪里去?”
柳露莹擦擦眼泪,道:“回家。”
白尘道:“回家?回哪里的家?”
柳露莹喃喃道:“我要回家,回柳家庄去,那儿是我家。”
白尘明白,一个人在江湖漂泊得太久太累,就想着要回家。柳露莹才八岁,一家人惨遭木棉教人灭门,当时一个小孩的恐惧可想而知。再加上十年来在天山山洞一个人孤独度过,这一种恐惧更是难以想像。虽说白尘不知道这十年柳露莹是如何度过的,但可以想到十年的时日,一定是受尽种种苦难的折磨。
白尘语重心长道:“柳姑娘,柳家庄已经被木棉教人烧了,是十年前的事。那时,你还很小。都是我们不好,未能及时赶过来。要不然情况也不会是这样的。”
柳露莹再看看白尘,觉得这白尘总有一种长辈的亲切感,道:“白前辈,那时一定是有人出卖我爹爹,有人事先把我家的信鸽全部dú死,还把那天住在庄上的武林人士叫开,然后木棉教人就来了。我爹爹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与外人取得联系,他们都被杀了。爹爹挡在我前面,全身是血,可是那些恶人还是不停手,最后好像是祁伯伯过来了,才把我抱起来。”
余飞轻轻地搂住柳露莹,道:“莹莹别哭,这些事都过去了。等我们把武功练好,一定可以报这个仇的。”
白尘叹了一声,道:“木棉教为害不少啊。余公子,最后在天山之上你们在什么地方了?老夫一直跟着在祁大侠身后,最后到了天山飞来峰时,只见到祁大侠的遗体,不见了你们,老夫当初还以为你们也遭木棉教主dú手了。”
余飞问道:“当初前辈也跟着过来了?”
白尘道:“不错,但这天山之大,要找你们何其之难呀。最后只找到祁大侠的遗体,还是用雪盖着的呢。在那块巨石之上还刻有祁大侠的剑痕。最后老夫只好为祁大侠做了个坟,刻一个碑,以记念这位天下第一剑客。”
余飞与柳露莹不禁同时问道:“原来祁伯伯的碑是前辈帮立的?”
白尘道:“对。你们难道后来又上到飞来峰了?”
余飞道:“不是,而是你在为祁伯伯立碑之时,我们还在天山之上。”
白尘惊讶问道:“那时你们还在天山之上?此话可真?那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们呢?”
柳露莹道:“前辈,此事说来话长,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平道:“不如我们先回中堂再细叙如何。”
白尘道:“这样好。柳姑娘,与我等到中堂慢慢细叙吧。我们到岭南来为的就是商讨如何消灭木棉教之策,众人合力,不愁不破木棉教。你们意下如何呢?”
余飞看看柳露莹,见柳露莹点头,便道:“我们初出江湖,也想得以前辈们的指引。消灭木棉教是所有武林中人的事,理应团结一致,与木棉教人对抗到底。”
白尘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一同回去吧。”接着白尘问林月燕,“林姑娘是否也一同回中堂呢?”
林月燕道:“前辈,恐怕有人不欢迎呀。”
白尘疑问道:“有谁不欢迎了?你可是几百人的恩人呵。”
鲁凡一听,明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