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句话:“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了,如果有一天你想换个身份,记得通知我。
我理解张驰的担忧,因为他是苏眉的前男友,而我恰好又是苏眉的好朋友,两个人走到一起,难免会尴尬。可那又如何,喜欢一个人又不犯法!
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次的主动表白,我害怕如果现在不说,毕业后,我们就真的要分开了。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只满足于和他做朋友呢?
之后苏眉对我这番举动的评价只有一个字:“酷!”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我又给安宁写了信,告诉她我的每一个决定,真希望她能亲眼见证我这一刻的勇气。
从南京匆匆分离之后,返回上海的安宁第一件事就是劝安妈妈离婚,并把买房合同拿给妈妈看,说等她把婚一离,娘儿俩就去南京,谁也找不到她们。
安妈妈手里揣着合同,哭得泣不成声。安宁用她单薄的身躯护着妈妈:“妈,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你哭什么呀?”
安妈妈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摸着安宁的肚子,嘴里念念有词:“我苦命的孩子……”
安妈妈的离婚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因为dick不同意协议离婚,加上他家暴的行为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只能向法院起诉之后,慢慢等结果。
而安宁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期间为了躲避程家以及暴民的骚扰,经历了三番五次的搬家,终于在网上的浪潮被新的热点覆盖后,慢慢归于平静。
从始至终,程前都没再露过面,安宁感慨:“我这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安宁向我叙述程前的言语几乎为零。或许安宁心里清楚,她和程前,不过是互相满足欲望的工具而已。
然而没想到,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在一次产检中,查出安宁肚子里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治愈的可能性极低。医生建议提早做引产,安宁死活不同意,说这孩子就是她的命,孩子活不了,她也不想活了。
安妈妈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安宁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的孩子!”
安宁帮妈妈擦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自己的和妈妈的全混在了一起。她努力平复心情,安慰着妈妈:“妈,没事儿,孩子能活多久,咱就陪他多久。”
安宁在信中没有告诉我孩子患病的坏消息,而是难掩激动地叙述:“欢迎你和苏眉随时来我的新家参观!
我和苏眉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就成了南京城的常客。”
处理完上海的所有烂摊子,刚和妈妈在南京安定下来,安宁便被下达了需要立即住院的通知,比预产期提前了近两个月。
我和苏眉是在安宁被推进手术室后,才接到的通知。等在病房外的安妈妈因为担心婴儿的病情,怕影响了女儿的情绪,所以才用安宁的手机分别给我和苏眉发短信告知了她正在手术的消息。
正值年底,我和苏眉立刻安排好各自的行程,一个从深圳,一个从江城,分别赶往安宁的身边。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孩子降生了。在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的安宁第一句话是:“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医生提醒她,孩子因为早产,必须待在保育箱中。安宁因为太累,昏睡了过去。
清醒后,安宁看到病房里只剩安妈妈一个人,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宁轻声问道:“妈,出什么事了?”
安妈妈俯身抱着安宁说:“宁宁,妈妈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你一定要坚强。”
安宁预感不妙,紧张地问:“妈,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妈,你快告诉我啊!”
安妈妈吞吞吐吐地说:“孩子已被确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