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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三毛

    好久没有安宁的消息,我还是会在需要倾诉、又不能对苏眉明说时,给安宁的qq邮箱一封一封塞着长短不一的心情日记。直到她离开之后的三个月,也就是大二上学期末的圣诞节前夕,我突然收到一封那个熟悉的邮箱发来的回信,通篇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朵朵,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的第一部电影吗?”

    朵朵说,她当然记得。

    它叫做《风声》,是好心的红娘安宁专门为不识趣的苏眉准备的一份约会见面礼。

    我记得也是在像现在一样寒冷的冬天,是不是圣诞节我大概记不清了。似乎所有悲伤的往事都发生在寒冬季节。这样想想,暑假时离开我们的安宁,似乎也算不得太过悲伤。

    那是安宁专门为苏眉和闫楚锋创造的绝佳约会的机会,只因苏眉的一句无心之言:“听说有部新片要上映,苏有朋居然在里面演了个娘娘腔,好想去看。”

    于是,行动派安宁便一手策划了这次秘密接头。

    待我们三个在电影院门口跟其他零星几位汇合之后,苏眉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可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掉头就走。当然,驱使她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她确实非常想看这部电影,于是硬着头皮被我和安宁尴尬地夹在中间。

    周六那天晚上不知是天气格外阴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郢城上座率最高的电影院里竟然空空如也。

    于是我们随意选了一整排的空位,安宁依次将宋阳和肖涵往最里面塞,嘴里嘟囔着数了几个数,然后指着一个中间靠里的座位冲宋阳喊:“别坐最里面,坐那个就行。”然后拉着我也往里面跑。

    待完全落座,我才发现安宁的真正用意,安宁的左手边依次坐着肖涵和宋阳,宋阳的左边空出了好几个座位,而我的右手边现在只剩下最外面的两个位置,不管此时正面面相觑的苏眉和闫楚锋谁先落座,座位都是紧挨着的。

    我侧头对安宁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死死盯着苏眉,看她的反应。

    苏眉强装镇定地对闫楚锋比了个请的手势,闫楚锋见状,欢欣鼓舞地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苏眉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坐在了我们前面一排,安宁的正前方。坐定后,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晃脑,气得安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电影的前半段,在我和安宁把玩着苏眉飘逸的头发中进行。至于后半段,我和安宁直接越过几个人,一边说着抱歉,一遍大张旗鼓地窜到苏眉的身边,坐在了她的左右两旁。每每电影进行到关键部分,我和安宁就扮演搅屎棍的角色,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观影结束,被我们搅得完全没了脾气的苏眉感概:“电影虽然恐怖,但也没有你们两个小妖精来得吓人。”

    以至于直到现在,这部电影都没有被苏眉完完整整地看过一遍,理由是:“全是噩梦!”安宁却毫不客气:“这就是你辜负了我的报应。”

    所以安宁,这么印象深刻的回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絮絮叨叨地跟安宁讲述着我们曾经的美好细节,可安宁却像再一次消失了一样,再没给我回过信。我在质疑那封回信真假的同时,还是心存侥幸,垂死挣扎般的告诉她,上海离南京很近,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并附上了我所在学校的地址,以及新换的手机号码,希望她有一天能联系我,或者来看看我。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照例坐在食堂吃着我最爱的茄子煲仔饭,突然接到一个归属地为上海的陌生号码,一向谨小慎微的我对于这种陌生来电一般都会置之不理,可是那天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我竟接了起来。

    于是耳边立即想起了一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女声:“朵朵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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