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这有多讽刺,或者说有多白痴——就在这份声明发表两个小时之后,事态证明总统和我们大家都过于乐观了。
霍普尔太太继续道:“我们取消了总统的南部之行。”她往不苟言笑的查里斯·沃德尔先生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去南方会对他这次的选举拉来不少票数,但是特工处坚持说冒险程度也同样巨大。国会已经自动放假三天。总统和副总统都被分开在不同的地点被保护着。国务卿和国防部长今天早上也被派遣到分开的海外之行中。因此,即使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干巴巴地往下说着,倒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冷战期间的核疏散计划。听上去特别像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我的脊梁上不禁发寒。短短两天工夫,杰森·巴尼斯就已经成了一个百万吨级的超级zhà蛋。这个混球!
无论如何,霍普尔太太的心情是相当烦躁的,她正告我们,我们不应该对总统早先的话过于沾沾自喜,因为白宫现在已经认为我们是一帮无用的废物,国家已经丧失了对我们所有的敬佩,杰森·巴尼斯在我们周围徘徊,跟我们玩着猫鼠游戏,等等等等。她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闻了,也没有什么帮助,尤其是自从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事实以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的饭碗都可能要保不住了。时钟在滴答,我们又累又消沉,她的这通严词斥责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我终于觉得领口下有点热了,索xìng站了起来,“霍普尔太太……”
她看着我,我说道:“如果你正在狠狠地朝我们的脸上抽耳刮子,那么我们承受了,我们会好好反省的。那么现在你还是住嘴,坐下吧!”
我的话让她猝不及防,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实际上,她的嘴唇一直在嚅动着要说些什么,而菲丽斯对我说:“你这样不啻于给了她一记重锤。”她转向霍普尔太太,“虽然他的话很鲁莽——我对你表示遗憾,但达尔蒙特的观点是对的。霍普尔太太,你可以坐下,你也可以离开,我们会在白宫中找到其他人来处理这件事。”
霍普尔太太愤愤不平地咆哮道:“我不打算离开。我就坐在这儿,每一次会议我都要坐在这儿。我有记录,我知道谁都干了什么。”
菲丽斯盯着她:“晚些时候我保证那会……有用的。但是现在”她看着她的表——“在珍妮和西恩接到下一个电话前,我们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必须有效地利用起来,思考如何确认那些打电话的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他们。”
——没有人反对,反对什么呢?
珍妮chā进来说:“西恩和我几乎见过所有的谋杀场景,我们能保证他们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菲丽斯点了点头,然后在我们大家的脑子里都留下了一个问题:“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他们要提出一个协定?”
——是啊,为什么?
珍妮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她说:“逻辑上的结论可能是:因为巴尼斯已经很大程度地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报应是他的目标,他理所应当地在那方面大肆地要求。也许他已经不那么狂暴了,打算稍稍收手了。”
“但是你似乎是在暗示还有另一个结论。”菲丽斯说道,或者问道。
“实际上,我相信还有。我认为他的拍档们参与进来帮助他是为了钱。现在他需要钱去安抚他们。”
我冒着因为智力大大超过在座诸位而被大家恨死的危险,建议道:“我认为没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菲丽斯问道。
“因为巴尼斯处于情绪上的狂暴中,他是死神,是严酷的收割者。”为了找到一种更好的表达方式,我问道:“他为什么要……你知道,停止收割呢?”
“实际上,西恩得出了一个很好的观点。”珍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