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让文麟用了一些手段,看来效果不错。”
文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微笑点头。
“你那叫一点手段么,文麟带了骁骑营的两队人马将几个世家挨个团团围住,调了西山大营的人把刘家到现在还围着呢,老百姓围观都可稀奇了呢,也是一景了。”
马相爷没好气的摇头失笑,这孩子的手段千奇百怪,让人丢尽颜面还没法叫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国库不是那些人的后花园,随便摘啊,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借钱的时候咋没想过要丢人呢。”
文祁可一点也不客气,我让你去借钱不还了,活该!
马相爷呵呵的笑着,一时又咳嗽起来,咳的还挺厉害的。
文祁赶紧起身给他拍拍背,倒了一杯水给他,“别喝茶了,喝着药呢,喝点蜜水润润嗓子,你这身体要修养啊。”
“你觉得我能休息么,我休息了,所有的事都压在老林身上,他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也不过是仗着比我年轻几岁略好些罢了。”
作为一个相爷国朝家事千头万绪,哪里是那么轻松的呢。
文祁叹息一声,“还真是,您也不容易。”
“没事我略养养就好,你提了议案皇上看了没?”
“看了之前说的差不多了,我又和秦熙商量填了几条惩罚和奖励的制度,林爷爷看了,说惩罚的有点轻了,别的都可以。”
文祁如实的叙述着。
马相爷点点头,“南疆的事上次秦熙提出的意见我觉得很好,还有这几家还钱的武将选一个得力的出来,给点奖励和重用,这样双管齐下会更好一些。”
文祁想了一下,“这是什么用意?”
“抬一个压一个,自己想,不动脑子光靠秦熙。”
马相爷没好气的给了文祁脑袋上一个爆栗子。
自从有了秦熙这个军师,基本上文祁只动手不用脑了,全都有人代劳了,现在文麟也长大了日渐成熟,连动腿的事都有人干了,她更懒了。
文祁摸摸头嘿嘿的笑了,“分而化之,让他们自己互相怀疑,分化他们呗?”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在这抬几个,然后南疆那边在挤兑一下,这样效果会更好。”
马相爷叹口气,“这样也许慢了点,但咱也经不起连续两次打仗,你看上次西北一战时间不算太长,但花费良多,光国库就出去了几十万将近小一百万了;
这不包括你贴进去的几十万购买粮草和兵器的钱,加起来足足超过一百五十万了,南疆再来一场战事,我们顶不住了。”
不算账不知道,一算账文祁也吓的头皮发麻,这场仗她是不敢居功的,一直都窝再家哪都没去,宴会也是只参加了睿王叔的露个脸的意思。
她自己知道多亏了户部兵部鼎力支持,姐妹们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钱全给她买粮草了,没有充足的后方供应,他们打不赢托木真的。
文祁脸色也严肃了许多,“您放心,我不会冲动,不会因小失大,我懂,三年西北战场生涯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看到了无数的尸山血海,我也明白一个将领对安定一方震慑周边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在我找不到人取代他的时候我会忍,一直忍下去。”
文祁郑重其事的承诺。
以前也许还有不甘心,如今西北三年回来,她了解的比前世更多了,更迫切的想要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统帅,大齐以前有一个乔大将军,就足以震慑周边诸多国家不敢轻易动弹,这就是无法想象的威望,目前她没有,所以必须忍。
马相爷叹息一声,“忍耐的何止是你啊,还有很多被坑害的文官同僚啊,我心里的痛不比你少,孩子我懂你的辛苦,懂你这些年的不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