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事倒是放在一边了,天渐渐凉了下来,倒是得了一个消息,刘溪在五台山病倒了。
“她是要回来了吧,费尽心机总算要回来了,而且名声也洗的差不多了,我父皇都不能不去她那了呢。”
文祁冷笑一声,歪靠在炕上,背后枕着姜黄色绣牡丹花开的莽迎枕。
皇后摸摸女儿细滑的小脸蛋笑了,“傻孩子,你不用这样费尽心机为了我争取什么,我自己能行。她呀确实病了,五台山戒律森严十分清苦,是绝对不允许私自下山也不可能让她吃肉什么的,所以她在那边也熬得很辛苦了。
这回是真病了,刘利上了折子恳请你父皇怜惜,让她回来的,你父皇也答应了,你万不再多嘴了。这是再说下去就让你父皇真的为难了,这来回折腾也是你父皇心疼咱们的缘故了,做的太多让你父皇难做了,他在朝堂也十分不容易。”
文祁沉下脸眼里看不清情绪,“我知道了,放心吧,那是我亲爹,我还能不知道他有多难么。我晓得怎么做。”
“那我就放心了,刘溪一时半会是怀不上孩子的,你放心吧。去了那么辛苦的地方快二年了吧。气血损失严重,这种事对准备生孩子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哪有那么快就怀上的,真要那样我也认了,是老天爷保刘家,我等得起。”皇后靠在靠垫上,沉着从容。
这倒是让文祁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嗯,您心里有主心骨我也就踏实多了。”
“傻孩子,有些事是顽疾,不是一日之功,急不得!”
皇后淡然的拍拍女儿,奇迹般的安抚了焦躁急切的文祁。
这么多年了,熬得忍得等得,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留着这条命护着我的儿女,看着你刘家怎么死,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得到那一天。
“既然如此我们躲着些也就是,给皇上留个好印象,咱们避着点也显得我们懂事长大了。”秦熙率先说道。
文祁长叹一声,“我知道了,放心吧。”
长久以来的谋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白瞎了,也就拖延了二年时间,文祁不甘心呀,这是用弟弟差点被马踏死,自己差点被人砍死的代价换来的,不甘心,却无奈不得不接受现实。
皇后望着女儿拍了拍她的手,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皇帝果然派了人去接刘溪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也是他的女人,半路出点事他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该做的还是要做齐全了。
文祁对这件事问都没问,更没有故意给脸子看,反倒是常去上书房帮着父皇批折子,哪怕是帮父亲分类干点杂事也是好的。
皇帝看着体贴隐忍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能不知道儿女受了天大委屈么,对这么小的孩子是真不公平,很不容易。
可又能怎么办呢,看似他是天下的主宰,然一样受到牵制,还是会有牵绊,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为了父皇交到他手里的萧家基业,他不能不兢兢业业,他要对得起列祖列祖的百年基业啊!
看着忙碌的女儿皇帝心里不好受,伸出长臂搂着女儿,“你要是不开心就跟父皇发个脾气吧,父皇奖励你好不好?”
文祁仰起头露出好笑的表情,“父皇,我没事啦,真的!不甘心有一点,小委屈也有点,但我已经学会坚强的面对一切,我皇祖母和母后教训的对,我既然想做将军,就该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能整日老盯着您的后宫,那也不是我一个女儿该管的事。
母后有母后的责任和承担,我可以心疼母亲却不可以代替她做任何决定,这是起码的互相尊重。就好像她也尊重理解了我想做将军的事,虽然会惦记会害怕我遇到危险,仍然同意了我学武一样的道理啊。
我不能老是把对刘家的私心用朝堂和社稷这样的理由来做掩盖,我该做的是让自己和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