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个个都是勇士,哪里像你们南人那么懦弱!”
帖孛尔大惊,只是自己远在数丈之外,只能拼命吼道:“不里花木,杀掉他,不要说话!”只不过他心里面也暗暗惊奇道:“这南人,怎生我匈奴王帐的话说地这么顺溜!”
不里花木听见帖孛尔的大吼,便不再想其它,大吼一声腰上用力将弯刀劈下,却忽然发现那个已经到了自己马前的南人没有了踪影。
骏马奔驰不停,不里花木惊愕四顾没有见人,刚回头去看时候,帖孛尔再次大声吼叫,却那颤抖着的嗓子与那几乎要将肠胃扯出来的音量,分明显现出他内心的惊恐害怕:“他在你马下面!”
话音未落,不里花木胯下的骏马忽然停下了奔走的脚步,双蹄扬起腾空踢在冷嗖嗖的空气中,后腿支住人马,落不下去同时便一步也不能再前进。
不里花木骇然,自知战马敌不过这南人的巨力,松开夹住马脖子的双腿,倒栽下去正要翻身钻入马肚子查看时候,战马轰然倒地,猝不及防的不里花木便一条腿给沉重的骏马压住了。
不及扯出整条腿来,眼前黑影扑到,迎面便是血腥死亡气息的青铜长剑,耳边也传来同伴狂怒的大吼。
情急之下不里花木咬咬牙心中叫道:“拼了!”
努力忍住骨折的疼痛,他奋力将那站立不起来了的战马压住的腿,狠命不顾受伤更重抽了出来,双手紧握弯刀用尽全身力气上扬,正巧堪堪在那青铜剑切入自己脖子的一瞬间抵住,但冰凉的脖颈上一缕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来,不里花木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
这时候,他也无暇顾及脖子上的伤口,只是紧紧握住弯刀的双手,便已承受不起那一把青铜剑上传来的千钧巨力,巨响之后他双臂如同撞上yīn山的冻土一般疼痛不能自已,不用想血管已经bào裂了。
丰富的格斗经验,将不里花木造就成为仅凭身体反应便逃脱了无数次杀戮的优秀战士。在感觉全身力量迅速消散的瞬间,他脖子一偏闪开给那南人加力下压而继续下落的青铜剑,向着侧方连续两个翻滚,但结果就是手中的弯刀早已没了踪影,他赖以活命的武器,也便不见了。
正当他顾不得许多要微微松口气时候,眼角瞥处那灰影犹如跗骨之狙般凌空罩住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丝晚霞,雄鹰扑落般向自己身上扑了过来。
帖孛尔呆呆在一旁看得明白,那南人在不里花木弯刀劈下的瞬间一挫身后仰,在战马跃过身上的瞬间他双腿微曲绷紧的马鞭一般忽然弹起,不但巧妙躲过了不里花木的弯刀,还顺势将几乎与地面相平的身子钻进马肚子里面去。
而后这南人双手紧紧抱住马腹,身体如同折断了的木棍一般双膝在马肚子上一顶,下半shen借力便向后甩出,双脚落地的时候就牢牢钉在地上,那肩膀上传过去的巨大力量便将奔驰中的骏马掀得停了下来。
兔起鹘落的格斗,从两人jiāo手到不里花木第二次给那南人扑过去,不过就发生在两个呼吸之间,勉强看得明白的帖孛尔有心要向亲密的战友悍勇的同伴吼叫,却哪里能来得及!
注:秦6尺合今230厘米,五尺计一米又九十厘米。
第二章 血起黄昏(一)
不里花木两臂血管zhà裂,双腿又给那南人扑下时候最先落地的双脚赶上踩住,此时全无还手之力,惊恐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那张脸狞笑着望定脖颈张嘴狠狠咬下,接着脖子上剧痛传来,又惊又恐加之双臂上鲜血大量喷出转眼便毫无声息了。
帖孛尔站在后面,只觉忽然由心头升起的寒冷直冲上头顶,霎时间七窍冰凉不能有扑过去救援的动作。便在不里花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候的心情,帖孛尔忽然感觉自己完全能体会得到同伴临死前的最后一丝感觉那是一种堪比夜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