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康展帮过我很多,也曾拼了命的救过我,虽然我们经常拌嘴,可我真心把他当做兄弟。我从小没有什么朋友,没人能明白长期处于孤独环境中的我是什么感受,我珍惜身边的每一份友情。
第二天晚上,小雪如约而至。我让她带我去她家,她提起照片和住址的事情,我说以后再说。
小雪家住在小区里,这让我很头疼。我从小就是一个路痴,也不知道继承了哪位祖先的基因。小区里的楼都差不多,我分不清什么几号楼几单元。
小雪在前面带路,康展粘在她身边,我在后面跟着。拐了七八个弯才到,她家那栋楼没有楼号也没有单元号,楼下横七竖八的停满了私家车。楼道左右两边电瓶车塞的满满的,好在没有把正路堵死。
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这里就像个迷宫,希望小雪和康展别丢下我,不然我自己哪能走得出去。
她们家住在六楼,我按了半天电梯都没反应,看来是坏掉了。只有走楼梯了。
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出奇的安静。按理来说楼道里都会有发着绿光的“安全出口”标识,而这里却没有。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我把脚步放慢放轻,继续往上爬。
到了六楼以后,从楼梯口出来左转,到左侧的走廊,住户的门都在左手边。小雪家住在走廊的尽头,正对着我们。
我贴着墙走到门口,我能感觉到门口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呼吸困难。
我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柔弱的嗲嗲腔:“谁啊?”
我把声音压的很低,问:“小雪你爸爸叫什么?”
她说:“田杰。”
我回应到:“田叔叔的朋友。”我怕小雪的后妈能看见小雪和康展,就让她俩先藏起来。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想必这就是小雪的后妈。这女人的身材好过十八岁的妙龄少女,脸型是那种理想的鹅蛋脸。她穿的有些暴露(楼上室内十分暖和,所以穿着暴露很正常,说这是冬天怎么可能穿着暴露的那些,就别跟我抬杠了。),画着烟熏妆。
我问:“田叔叔呢?”
她一只手扶着门框,倾斜着身子,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扯着刚才的嗲嗲腔回答:“他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的身段十分妖娆,虽然已到中年,却对男人有着十八岁小姑娘的吸引力。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这时候我看见她身上被一股黑雾围绕,已经看不清身段,只能看见脸。我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摸着驱邪符。正要掏出来,她突然微微一笑,黑雾随即消失“很重要的事情吗?”
我不敢放松警惕,紧紧的捏着驱邪符,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有什么小动作“是的,很重要的事情。”
她站直了身子,从门口走到沙发上倾斜着躺下,一只手扶着太阳穴,另一只手贴在大腿上,说:“那就进来说吧。”
我说:“要脱鞋吗?”
她点点头,接着那团黑雾又出现了。这团黑雾阴气十足,从这股阴气来看,这婆娘定不是什么善类。我猜一般人是看不见这团雾的,只因为我身上纹着通灵符才能看见。她隐藏的很好,所以才会时隐时见。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脱下鞋子走进去,她一抬手,指了指我身后:“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能不关门呢?”
我有些心慌,怕我一回头她会对我下手。我慢慢的转过身去,全身的神经都处于警惕状态。好在她没有对我下手。我关上门迅速转过身来,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她对我挥了挥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来者是客,别站着了,坐。”
我哪能坐她旁边?这婆娘可不是等闲之辈,我怕一不小心给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