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桌,人就位,很快大家就开动了起来,谈笑间,觥筹交错,几人也火速熟络起来。
“张兄,你年长我两岁,小……小弟今天能够结识张兄,心中万分高兴,来痛饮此杯。”
高礼喝得脸色发红,白皙的皮肤让张正道暗暗乍舌,难道这古代的公子哥,皮肤都这么好?
“贤弟过誉了,为兄先干为敬!”
说完,张正道也一仰头,豪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晚晴也浅笑着慢慢的呡了一口,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已经是面色荣润,娇艳欲滴。
“好,兄弟,你这兄弟,我高义认了。”
“谁要是想找你的麻烦,就得先过我们这关!”
高忠也大着舌头说道,一边说,眼睛一边瞟向圆空和尚。
另一边,圆空大师正在一个人独饮,可不断抖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现在愤怒的心情。
作为万安寺的高僧,圆空大师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别说敢讥讽他,就连在他面前高声喧哗的人都少有,一想到此处,圆空大师就怒不可遏,手一用力,一只瓷杯被生生捏碎在手中。
一旁的店主看在眼里,却不敢说话,只能默默的在账簿上记下了一楼,阁楼内的牌匾上写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字迹在刚劲有力中,还夹带着一股出尘的气质,看得张正道不断点头,他从小浸**法,写的字虽不能称为大家之作,但一定的鉴赏能力他还是具备的。
“道长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一名须发皆白,身着白色麻衣的老者走了过来。
“陈大夫!”
晚晴生怕张正道不认识此人,于是赶紧开口,一来是打招呼,二来是给张正道提个醒。
这陈大夫名叫陈一针,曾经是宫廷御医,后年纪大了,所以告老还乡,现在定居在扬州,并开了这么一家医馆。
“陈大夫,在下张正道,前来看望我卧龙观的观主何观天。”
张正道礼貌的回答,可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牌匾上的四个字。
陈一针顺着张正道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回答张正道的问题,而是说道:“道长对字也有心得?”
“心得不敢说,只是随便写写,登不得大雅之堂。”woquge
其实张正道对自己的字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过在抄写《道经》的时候,连系统都不承认柳体,那自己还写个锤子?
“道长过谦,过来,你们随我来,何观主正在楼上养伤。”
陈一针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就缓缓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握草!”
张正道上楼,刚一看到何观天,顿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不为别的,就因为何观天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整个身体都被包在纱布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两个鼻孔,活像一个木乃伊。
纱布里面还打着不少的木架,看样子是为了稳住关节和骨骼,再看着何观天痛苦的眼神,张正道的心中忽然烧起了一团怒火,一身道袍无风自动。
“观主,究竟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张正道快走两步来到何观天的身边,脑子里浮现出点点回忆。
“正道,我辈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道,上清之境,三清之心,你可有领悟?”
一个儒雅的中年道士在大殿中发问,而张正道却和其他师弟们都在打瞌睡。
“正道,你好些了吗?”
张正道发高烧,何观天彻夜未眠!
“正道,切莫荒废大好青春!”
睡懒觉被何观天从床上揪了起来,何观天恨铁不成钢的说。
点点滴滴如潮水涌来,张正道的眼眶逐渐湿润,心中的恨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