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罢众宾客,转眼就到了夜幕低垂时,拓跋珪摇摇晃晃地往后院过来,有眼尖的看见了急忙报给红绡,再由红绡回禀鱼鳞舞。
“侯爷醉了?那去煮碗醒酒汤吧,多搁点醋。”鱼鳞舞在丫头的服侍下卸妆,闻言头也没抬地说。
“娘子如此贴心,叫为夫如何感谢呢?”
几乎是随着鱼鳞舞的话落,拓跋珪一只脚踏进了新房,笑着调侃起来。
鱼鳞舞看他目光清澈,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抿嘴一笑,鱼鳞舞道:“只要侯爷多喝几碗酸汤,然后记住这种滋味便罢了。”
“这是提醒我什么叫拈酸吃醋吗?”斜靠着门框,拓跋珪笑的隐秘暧昧。
鱼鳞舞白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外边的那边府里还有个杨家大小姐在。”
“你竟然都知道了?我还想着要不要报备一下,烦恼了好半天呢!”拓跋珪呵呵一笑。
鱼鳞舞懒得睬他。那杨雀都已经去过她家对过阵了,她还能不知道?
不过她烦的不是这个,而是利用下午时间好好盘问了下身边的几个人,这才知道在自己没进门之前,杨雀曾在战威侯府住过!
这可真是够恶心的!
鱼鳞舞别的都好,就是感情心理上有那么一点洁癖,对于窥视自己丈夫的人竟然还在这府里住过,她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堂堂的侯爷,要是不愿意不允许,那女子能住在这里直到我要进门?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打着左拥右抱的算盘?”鱼鳞舞斜睨着拓跋珪,语气酸酸地说。
她这副模样很好地取悦了拓跋珪,挥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下后,上前一步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窝处,低声笑着问:“娘子这是吃醋了?”
温热的呼吸声扑入鱼鳞舞的耳朵脖子里,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瞬间红透了脸庞。
于是关于这场是否吃醋的话题再也没有持续下去。红绡帐里鸳鸯交颈,满室春光暖意融融。
……
另一边的拓跋府中,杨雀正咬着牙低声诅咒着。
她原本打算在那边新人进门后过去挑衅一下,就算不能打击到对方,恶心一下也是好的。可谁知当她打扮的妩媚动人,准备前往战威侯府时,三四个体型彪悍的婆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随后,任凭她又哭又闹又喊又叫,哪怕是用上了“鹰爪功”,那几个婆子依旧不为所动。
于是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时辰到了,听着新人进门拜完天地了……
“都怪姑姑,要不是她非要我先搬回拓跋府,怎么会有今天这样连门都出不了的事?”
杨雀忿忿地想。
对于自己上一次吃了败仗,她过后认为是自己站错了地盘,不该跑到对方的阵营里去。在别人的地盘上想打胜仗当然不行了,可要是改成对方踏进自己的地盘呢?
杨雀深信,鱼鳞舞如果踏进青羊城,她有的是办法让对方丢盔弃甲!
本来么,你一介乡野村姑,那见识能跟自小生活在城里的人相提并论?不说别的,就是随便一个关于衣饰装扮的话题就够你受的,更别说那些贵女们发起热衷的各种聚会。
“姓鱼的,只要我杨雀在,你就休想安安稳稳地当战威侯夫人!你以为自己进了门就万事大吉了?错!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什么叫麻雀飞上枝头也还是麻雀,永远变不了凤凰!”
杨雀开始盘算,怎样让抢了她如意夫君的仇敌鱼鳞舞在这青羊城丢脸到再也不敢出门。
第二天。
战威侯府里,贴着大红双喜字的新房里,新妇正在拿脚踹着刚上任的丈夫。
“都什么时辰了你还黏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