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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拓跋珪也是狠咬嘴唇。

    一别七年,鳞舞她究竟都遭受了什么伤害,让她心灰若死?

    拓跋珪怒了!

    “今儿我撂下句话在这里,鱼家三姑娘这婚事我定下了,回头我就来下聘,选了时辰迎娶。谁敢跟我抢,就休怪我不客气!”

    “呛啷”——拓跋珪一把拽下腰间佩剑,扔到了桌子上!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这……这是要抢亲吗?方大嫂也有些懵了。

    “自古结亲结的就是两姓之好,这位郎君如此做派无异于强抢,这对鱼家和鱼三姑娘都有失尊重吧?再者说,鱼姑娘并未答应你,你怎可代人行事,擅自做决定?”

    方大嫂犹自分辨。

    “若是鱼家三姑娘并不心属于你,你这般强取豪夺,又怎会给鱼三姑娘带来幸福?不能给予她幸福,你今天这番做法更是有失公正,有违天理!”

    方大嫂振振有词,其他人都忍不住点头。确实如此,这种抢亲的模样实在与恶霸没两样,真让人跌破对这男人的好感度。

    拓跋珪两眼只盯着鱼鳞舞,这时嘴角一咧,突地冲着方大嫂一笑,竟带着丝邪魅妖娆的味儿,把一向明艳爽快的方大嫂怔了一怔,心里莫名打了个突。

    “便是我要抢亲,那又如何?这天底下谁敢与我抢鱼三娘子,便只有一个死字!”

    好大的气势!好怕人的气势!好狂妄的气势!

    睥睨天下,舍我其谁?

    霎那间,方大嫂的心里只涌出了这八个字!

    如此气势前面,三弟输了!自己输了!方家,输了!

    方大嫂长叹一声,终于闭嘴不再言语。

    拓跋珪狂妄邪肆的话也惊呆住了所有人,众人都不自禁地把目光移向他的身上,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起来。这一细看,许多人立即觉得此人好生面善!

    鱼鳞舞却安静地站在那里,安静的像一棵不会开口的树,漠然看着方大嫂的据理力争,漠然看着拓跋珪的言语狂妄,漠然看着一切,仿佛都不与她相干。

    拓跋珪看向鱼鳞舞:“丑丫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鱼鳞舞点点头,依旧漠然:“我记得。记得快记不起来了。”

    “可是我怎么不见你有喜欢的模样呢?”

    鱼鳞舞眉眼淡淡:“你要我怎么喜欢?欢天喜地,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吗?”

    拓跋珪一噎。是啊,一别经年,他没有给过片言只语,没有半句保证,有的只是渺无音讯!

    如今回来了,他也并未提前告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横地要求娶她,连半句温言软语都没有!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让她热烈欢迎?凭什么要她表示欢喜?

    “一别经年,我还当你早已忘记了青川,忘记了大清河。原来你还记得啊!真是难为你了!”

    平淡漠然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就如一潭死水,任凭他人投下千斤巨石,也只是迅速消失不见。

    拓跋珪心头酸苦,却面对如此安静的鱼鳞舞无言以对。

    “舞舞,我……”

    咬了咬牙,拓跋珪吞下想要辩解的话,直言道:“其他的话留待以后再说。舞舞,这次回来,我是来提亲,定亲,一定要娶你的。你看,这是定礼!”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的玉玦,轻轻放到桌子上那半月形的白色玉玦前,拓跋珪道:“这是双燕玦,又叫日月玦,是我家的传家之物,只有得到拓跋家最有权力,辈分最高的人认同才能拥有这玉玦。

    舞舞,我拓跋珪以此为聘,求娶你鱼鳞舞为妻,可好?”

    拓跋珪言辞诚挚,将那日月玦合二为一递给鱼鳞舞。

    此时再看方家大嫂放在桌子上的八宝攒珠金凤簪,在这红色玉玦映衬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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