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特助,你办事不利。”他手指修长,力道轻柔,细慢揩去女人额头上磕碰出的血。
赵特助微笑,谦卑敛下脑袋,“是,宁总。”
苏南枝却顾不得疼痛,怔愣望着男人墨色的瞳孔,她还没完全反应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周沉颤颤巍巍不稳地站起身,可怜的空袖管随着起身而晃荡来去,他脸上写满了惊愕,“宁御城,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
“美国?”男人轻拥着女人削瘦的肩膀,冷薄唇角牵连起一抹自得的笑,“周先生,你太轻敌了,在这种重要关头,我怎么会放心让我的女人单独回国。”
苏南枝在他怀中,眼底流逝过一抹惊异,“所以你是跟我一班飞机吗?”
他笑了笑,手指划过她清澈的脸,“等回去慢慢跟你解释,嗯?”
赵特助冷笑一声,恭敬站在宁御城身后。
座位上的董事会成员也纷纷起身,自觉主动地走到宁御城身边,顿时形成两极对立。
季董事咬牙切齿瞪着宁御城,纵使再愚笨此刻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跟周沉,还有美国的薄郁,都被宁御城给耍了!
“你早就发现御峰集团里有内鬼,所以故意吩咐赵特助和董事会演戏给我看,就为了让我漏出马脚?!”
赵特助轻许勾唇一笑,“您既然知道,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怎c怎么会这样!薄郁呢?那小子跑哪去了?!”周沉不敢置信地尖叫一声,拿起耳机想要对那头的薄郁通话。
苏南枝突然感觉耳边一阵幽冷的风,身侧男人灵活拔出一支手枪,扣动扳机。
耳朵突然被一只温热大手捂入怀里,下一秒,“砰”一声巨响,几乎要将这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震碎。
周沉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双腿之间湿了,吓得失禁
手中耳机已经被子弹射出去,险险擦过手背,差一点就要废了他仅存的一只手臂。
苏南枝被男松开,细细喘息又恐惧地看着他。男人眼中勾浓着狠戾的寒气,透过残存的袅袅烟雾,直勾勾逼视对面的周沉,“周先生,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兄弟相认的好。”
——
洛杉矶另一边,薄郁认真望着沙发上的“宁御城”,手指下意识扣紧腰带处的枪支,“你到底是谁?”
男人站起高大的身影,琥珀瞳孔斜射出一抹落寞,极缓极慢地摘下了黑色口罩。
薄郁望着这张与自己有所相似的脸,唇齿下意识攥紧难分,难以言喻的惊愕,许久没有如此浓郁,“薄靳深”
薄靳深淡漠扔了口罩,那向来略带戏谑的眼里此刻满是凌锐,“离家四年,连一声哥哥都不会喊了?”
“你为什么?”薄郁不稳地往后踉跄几步,怔然看向顾宸深,“你们怎么会把他找到?是你,还是宁御城?!”
“在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宁御城就已经暗自派人查清楚你的底细了,包括你的家族。”
顾宸深淡漠点燃一根烟,抽动时喉结跟着深邃地蠕动着,轻慢地笑:“你别小看他,除了床上功夫,那男人速度远在你之上。”
“”
他耳朵里塞着个耳机,说了什么全被宁御城听得一清二楚,一声冷笑咬住他的名字,“顾宸深。”
薄靳深清漠吸一口气,淡淡拉住薄郁的手,“跟我回去。”
薄郁平静抽出自己的手,这兄弟俩性格简直相似,就连对峙时也是相同的态度。
“你以为你能带得走我?”薄郁轻笑一声,满脸冷意,“离开那地方我也没打算再回去。”
“你事到如今还在赌什么气?爸妈这几年为了找你肺痨都犯了!要不是宁御城叫我这次来一趟,你是不是决定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