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不会以为我会做出在饭菜里下药这种愚蠢的勾当吧。”
苏南枝轻捏筷子,抿着一口米饭:“愚蠢归愚蠢,只要有心还是会做的。”
“那你真是冤枉我了。”陆姝云笑着自顾自吃,“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领情呢?”
苏南枝毫不犹豫,嗓音冷漠,不给她任何机会:“收回你的好意,我不领情。”
自从陆姝云进门后,苏南枝一切行为举止都很小心,生怕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到孩子。
这样一直绷着情绪真的很累,她在努力找机会赶陆姝云走。
“对了,”陆姝云忽然开口,似漫不经心地模样,“说起来,陈旭的那桩案子,还有一周就二审了。”
“我知道。”苏南枝淡垂眼帘,这也是萦绕在她心里的一件大事。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之前的那位纪零律师她是不敢再用了。
“我还听说,御城跟刑警队和法院提交的文案被驳回了,真可怜呢,为了你的养父,他熬了那么多个通宵辛辛苦苦写的东西,就这么泡汤了。”陆姝云笑着,继续给她施加心理压力。
苏南枝手掌成拳,紧紧摁扣在桌面:“陆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南枝,我教你一件事,男人跟女人一样,心都是脆的,经不起折磨。跟宁御城那么多波折,你觉得疲累了,你以为他就是钢筋铁打的么?”
陆姝云徐徐靠近她,贴面,“他早就在与你崩溃决裂的边缘了,只是一直挺着最后一口气,一旦那根弦断了,你跟他也彻底结束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也不要让我得意,如果对手这么快就输了,那于我而言,一点都不好玩呢。”
陆姝云走的时候,这些话如魔音一样绕在苏南枝耳侧。
“南枝姐,你没事吧?”一直没开口的陆云,这才叹息着,假意关心地问。
苏南枝轻闭了闭眼。
低头再吃饭,已味同嚼蜡。
——
病房里,薄靳深刚到,脱外套挂在衣架上,扫一眼宁御城略灰白的脸,觉得稀奇:“你倒也会有这天。”
宁御城淡薄抿着唇角,问得些许急不可耐:“她怎么样?”
“被我照顾着,能有差么?”薄靳深淡然一笑,“你找我,不会就为了她的事吧?”
“陈旭的案子似乎没法挽救了。”
男人低敛着眉眼,手掌轻握温热的水杯,薄唇牵动起棱角分明的颧骨,“你有办法么?”
“哟,来求我啊,挺稀奇的么。”薄靳深弹了下她的肩膀,一声讽笑,“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努力的,最近我已经在联系律师了,会争取的。”
“陆老太太那边呢?”
“查不到。”薄靳深揣兜耸肩,很快反应过来,皱眉瞪他,“你当我是你家侦探啊,我为什么非要回答你的问题?”
男人眸角染起笑意,低沉地抿着唇瓣。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薄靳深顿了顿,继续问。
“明天。”
“你身体能行吗?看你说话都费劲。”薄靳深嫌弃地瞟了她一眼,“而且她现在”
男人平静垂下浓墨色的视线,气息沙哑:“还是不愿意见我么?”
薄靳深微微挑起眼梢,邪肆轻笑:“慢慢来吧,说不定她不愿意见你,是因为已经爱上我了呢。”
宁御城呼吸深了几分,面露凉意瞪了他一眼。
“行了吧,就让我跟她单独呆一段时间吧。”薄靳深淡淡道,“要不是这段时间你跟她吵架,我还没机会照顾她。”
“也就到明天了,”男人闭目养神,“明天我会亲自搬过去照顾她。”
“说得轻松,看你这病恹恹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