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医生。你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印度人,你的手永远都不要碰雅利安人的身体……即便一个死了的法国人你也没资格。”
我的牙齿磨得咯咯响。但我并没有动。我没有朝离我8英尺远的背包冲过去,掏我那把可怜的、连子弹都没装的卫瑞信号qiāng。我没有将手放下来。即便只能再多活几分钟,我发现我也很想苟且活着。
“你们从尸体上把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我都用望远镜看到了。”德国人说,“一共五个信封。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了。”
“西吉尔先生,”我喘着气说,“我可以吐口水吗?”
“什么?”他用那把鲁格尔指着我的脸。
“我口里有血,西吉尔先生。我病了。我可以将嘴里的血吐出来吗?要不我会呕吐的。”
德国人什么也没说,于是,我将身子转到一边,不希望风将我吐出的血吹到西吉尔或者其他人身上,我将那团堵在我喉咙里的血吐了出来。“谢谢。”我对西吉尔说,“谢谢你没有开qiāng打我,先生。我真可怜。”
“你的状况可不好,佩里先生。”西吉尔再次笑着说,“你可能得了肺栓塞。”他用手qiāng对着我们晃了晃。“所有人都把衣服脱了,扔在脚边,然后让开。可别想逞能,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我先来。”雷吉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很快将她的背包放在她伸手可及的位置,然后将那件滑雪衫、芬奇羽绒服和鹅绒裤脱了,风猛烈地鞭打着她的背,她只得用脚踩着衣服。又过了十五秒钟,她将那件看起来像丝质内衣的羊毛上衣脱了。西吉尔看着她,咯咯地笑着,但他手里紧紧地拿着那把鲁格尔,紧盯着大家。如果雷吉想以此转移西吉尔的注意力,让理查或者我有机会冲向他,那这个计划显然行不通。我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很长,要是冲过去肯定会被打中。再加之我们两个是并排站立的,没有谁能挡住德国人的子弹。所以,西吉尔用那把该死的手qiāng能将我们所有人撂倒。
雷吉脱下衬衣,扔在那堆衣服上,用一只穿着靴子的脚一脚踩住,防止被风吹走。她脱下衬衣里的棉衣和丝质内里。现在,她就只剩了条提灯裤,上半身除了胸罩,什么都没穿。接着,她将手伸到后面,解开文胸。
我真想哭。雷吉身上娇嫩部位几分钟之内,甚至只要数秒钟可能就被冻伤。让-克洛德仍在大雪覆盖的岩石上扭动着,血往四面八方流去。
“对不起,布罗姆利-蒙特福特夫人。”布鲁诺·西吉尔笑道,“可惜我以前见过女人的nǎi子。英国女人的nǎi子也见过!而且比你的大。不过,既然你都脱光了,我就最后一个杀你……或许在你死之前还能让我的手下看看,让他们玩玩。”他一下变得面目狰狞,接着咆哮道,“照片呢?你这个英国婊子。”
“在我的背包里。”雷吉说,“我可以帮你……”
西吉尔摇摇头。
就在这时,让-克洛德猛地站起来,连流血的伤口也没捂就冲向西吉尔。
那名德国人往后退了半步,连开两qiāng。两颗子弹不是打中了J.C.的胸部就是打中了他的肠子。但他仍然踉踉跄跄地朝西吉尔逼近。
西吉尔朝左侧的北壁走了两步,但离那片风化脆弱的雪檐仍有几码远。接着,他又开了两qiāng。第二颗9毫米的子弹穿透了J.C.身体,从仍然放在背包里的氧气罐穿了过去,氧气呼啸着往上蹿,被风吹到了空中,两人顿时被冰晶一样的浓雾包裹住了。
我们也都往前冲去,但让-克洛德紧紧抱住西吉尔,逼迫那个身形比他大的男人往后退去,一步、两步、四步……
“不,不,不!”西吉尔尖叫道,一边用鲁格尔手qiāng黑钢柄使劲砸让-克洛德的头。两人又蹒跚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