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大可能会留下汽车轮胎印形成的薄冰,可门口什么也没有,你们为保护现场,车几乎都停在了马路对面,封锁的时候是今早6:30分,我还没从奶奶家离开,行程上没有问题,不过你们可以保留。”
警察的笔记哗哗写,这都是重要的信息,问到这,夏初然的嫌疑已经很小,只是……“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夏初然用手帕擦掉鼻涕,哽咽地说,“金教授总说我对什么东西都敏感。”
说起金教授,夏初然眼看又要哭了,在场的夏仁杰和刁浪立刻慌张起来,夏初然的大豆泪在眼里打转,可她竭力又急切的向警察报告,“大哥们,我要提供消息,昨晚23:17分奶奶打电话给金教授,告诉他我明天会到,那时候他还活着。”
“这真是个重要线索。”询问的警察立刻朝身后的大玻璃做了一个手势,刁浪也望过去,忽然意识到这个玻璃照映出自己,身影无所遁形,看着夏初然还低头,刁浪赶紧往墙边去。
忙忙碌碌的询问告一段路,夏初然歇了一会儿又哭个不停,警察嘱咐了几句配合调查、近期不准出市,然后就让他们走了。夏初然下了楼梯又是放声大哭,夏仁杰想安慰的话想破头了,也一句说不出,只能带着她坐车,刁浪被她的哭声弄得心乱如麻,跳上了他们的车顶,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
夏仁杰的银色桑塔纳在八城大雪纷纷、已经冷清的街道上行驶,十二月份临近2000年新年,所以大街小巷都有了不一样的氛围,周围虽然冷清,却早早挂起了大红灯笼和横幅,除了迎接新年,还要迎接一位回家的孩子,总的来说氛围带着希望,冷清中是一种对未来的期许。
桑塔纳开了有十几分钟,车子便拐入了一个林间,刁浪一直坐在车顶,周围的一切也尽收眼底。
车子在铺好的水泥路上行驶,出奇的,没有大量积雪覆盖。两边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树林,在黑夜风雪中,枯枝孤零,积雪压枝,四周静的异常。车子一直往下开,却看不到一户人家,刁浪疑惑,按说像八城这样的城市人口分布,这地方不应该这么偏,属于正北,水源丰富,土地肥沃,又切合这地北镇的名字,人气应该很盛才是,怎么这么寂静,不应该。
刁浪边疑惑边观察,又走了一段时间,地上冒出了一个个矮小的地灯,分布两边,延绵至前,只是照不完全车,灯光也不够亮,最多是给在这里的人行动用的。
从家门口散步至这头,差不多也该返回了——好像这样在说。
雪越来越大,车子行驶中慢了很多,刁浪不介意,只是感觉风雪刺人,挨了有一会儿,他忽然看到前面有亮光,有人气,这是他走了这么久第一感到人气,很不一般的地方。待到了亮光面前,刁浪注意到这是一栋三层楼的普通民房,确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独特的风格,就像这一路以来千篇一律的房屋建筑一样,自然而普通,和这个地方很贴合,但又有些格格不入。
入门的院子没有外围,只有一簇簇矮灌木围在周围,同样是萧条冷寂的枯枝,和那沉得托不住的白雪,除此之外,这个院子里还有两棵梨树,一棵就在院子门口,另一棵种在正对二楼一间窗户的位置,这样的雪天,这样的梨树,真有种“梨花开”的错觉,而这错觉一刹那竟然敲打了刁浪的心房,让他莫名觉得他该记住这棵树,记住这棵树下的人。
“小姐回来了?怎么哭了?!”焦急的声音唤醒了刁浪,他从车顶往下看,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坡脚中年男子,圆头圆脑,穿着灰色的布袄,黑色的大棉鞋,两手鞠着,大概是出门急,没戴任何帽子等保暖物件,鼻子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因为焦急泛着点光。
“阿九……”夏初然打开车门心上就难受,就叫了一声,便说不出话了,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