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婚礼草地另一头,来了三个人。
两边的是严半城的儿女,面色十分难看。当中那个,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别看是个老头,他一出现,来宾就坐不住了,纷纷窃议:“那不是隐居国外的牛大师吗?他在珠宝鉴定这一行可是大拿。”
“是他。真的是他。”
“得,这出好戏越来越好看了。”
“这,是严夫人请来的?”
“没看到严公子严小姐一左一右扶着吗?这下,小明星要出糗喽?”
“该!仗着整容脸勾引老严,是该扒扒她的皮。”
“……”
严半城呼吸微滞,看着白头发牛大师进前,想上前几步,被廖静扯住了。
牛大师面色沉如水,也不看严半城,只是拿着一个小小放大镜不远不近的看一眼屈女士手上的祖母绿,点头:“真品。”
又掉头观察廖静手上的祖母绿,无视廖静的躲藏,还是下了判断:“假的。”
来宾哗然,四周响起持续的窃笑。
那个健妇不知从哪里托出一个盘,上面摆着两盏茶,飘着热气。面无表情递到廖静跟前:“新人给夫人敬茶去。”
廖静咬着下唇,先是用杀人般眼光投向老神在在的屈女士,猛然转头对着严半城:“姓严的?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要她还是我?”
严半城好歹也H城头面人物,本来被原配这么一搅,就面上无光,十分不喜。现在又被廖静当面赤果果的威逼,老脸早就挂不住了,低声:“别闹了。”
“我闹?你眼瞎,没看到是那个老女人在闹我们的婚礼?你还护着她?姓严的,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竟然骗我!你,你给我等着。”
廖静指着他发火,健妇悄无声息将茶杯递过去。
廖静正在气头上,不辩好坏,接过茶杯,随手就砸向严半城。
真准,直接砸中脑门。
“哎呀。”严半城猝不及防。
严公子小姐急切上前扶着要做新郎的父亲:“爸,你没事吧?”
廖静砸完后,也傻眼了。
她猛扭头,吃人的眼光射向屈女士。
屈女士还是优雅的坐着,慢慢抬手,做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彻底惹怒了廖静。她提着婚纱冲过来:“你个老女人,都怪你,都怪你……”
屈女士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冷眼看着她冲过来撒泼,准备不顾形象抬腿踢她。
还好,那名健妇动作敏捷的将廖静婚纱扯住,顺手一转,带动廖静歪了歪身。大声尖叫着的廖静没法喝令健妇住手,反而被甩出去,重重扑跌在草地上。
原来是嘴斗,到展到现在是武斗。
来宾们个个都站起来,起哄的,喝彩的,幸灾乐祸的,还有摸出手机录视频的,婚礼现场完全失控,变得一团糟。
电视画面忽然快速闪动,很快就是于黑暗。
主持人意犹未竟道:“没想到,廖静的这场婚礼会以混乱收场。欲知廖静如何,请看本台记者从婚礼现场发回的报道。”
婚礼现场外围已经挤满闻讯而来的各路记者,可惜保安给力,他们冲不进去。
有记者逮着从里头出来的服务员问:“婚礼现在怎么样了?廖静受伤了吗?”
这节骨眼,谁都不敢乱说话。
消息封锁的严实,最新消息一点也没泄露,可记者们谁都没打算离开,一直守在婚礼外围,等着里头的人出来。
“我明白了。”茅小雨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神情严肃对骆波说:“没想到屈姐是这样打算的。”
骆波抽着烟:“嗯。她算的很准,知道她的动向廖静方一定关注着。尤其是家传祖母绿的动向。”
“所以,她特我们这偏僻典当铺,故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也算到廖静的人,一定会想当设法偷到当票,所以这个钩,她下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