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凛冽,树梢如浪,草木俱伏。
两顶小型账蓬被风吹的东倒西歪,茅小雨和花生一人一顶拽着,脸被风吹的生皱。
“妈妈,怎么回事呀?好好的天,忽然就狂风大作。”花生蹲坐草地上,脸色煞白。
这风刮得太莫名其妙了。
茅小雨拽着账蓬,抽空扶扶眼镜,眯着眼睛:“别怕,山里的天气是这样反复无常。”
“好怪的风呀。”花生怕风吹沙子进眼,索性闭上。
茅小雨本来没当回事的,听花生这么一说,觉得这阵风,是很古怪。
明明刚才还风和日丽的,一点预告都没有,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耳旁全是沙沙沙,树梢被劲风吹响的声音。
“我来看看。”茅小雨拽紧账蓬的绳索,微眯眼,透过眼镜片,凝神望向天空。
天空乌云滚滚,间或有几道金色的细芒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茅小雨大吃一惊。
金色的细芒并没有消失,而是快速闪动。一闪而没,再闪,一直呈不规则轨迹闪现。
“妈妈,是妖气吗?”花生觑了眼瞧了瞧,没瞧出名堂来。
“不是。”茅小雨否认:“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金色的细芒,我望不出是什么气呢?”
狂风加剧,花生紧紧闭眼。
茅小雨也不得不中断望气术,把头埋在肩膀上,还要思索:那是什么?
这么多年,她也算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气,却从来没见过这种。
‘嘭’一束火远远炸开,烟雾腾起。
“我的天,不会起山火了吧?”茅小雨心知不妙,若是白山起火,别看山顶覆雪。可半山腰全是枯枝败叶,加上风速,火势绝对蔓延的快。
“花生,去看看骆波还留下什么东西没带走。”
“好。”
茅小雨艰难的爬进账蓬,只带了背包,其他行李放弃了。
“花生,好了吗?”
花生拖着骆波的行李出来,点头:“好了。”
“行李不要了。他的手机钱包什么的,帮他带上。”
“哦。”
花生把行李放下,问:“妈妈,我们要下山吗?”
“是呀。那边山起火了。这风速实在太大,可能很快就烧到我们这里来。所以,赶紧逃命要紧。”
花生领会。
可是风,实在太大了。好些百年老树都被吹的弯了腰。
花生不用说,个子小。茅小雨也是苗条型,压根不抗风。
“妈妈。”花生寸步难行,差点被吹进溪水里。
“花生!”茅小雨一把拽住他,绝望道:“天妒英才啊。”
她就是青年才俊,绝对的英才。望气术,放眼天下,应该就她一个人会吧。所以老天这是妒忌吧?
“妈妈,怎么办?”花生挪到她跟前,抱着她一条胳膊。
茅小雨想了想:“我试试瞬移?”
“可是妈妈,你还带着我呢。”
瞬移,大概只能单人使用,茅小雨果然没成功。
“那就隔空取物。”至于取什么物,取决于附近有什么。
脑海中默默浮现那种怪怪的符号,茅小雨伸手一捞,手心里多了一根刚断掉的枯枝。
“我靠。”茅小雨扔掉,又重新隔空取物。
这回很好,手掌里多了一件武器。尖尖的,沉重,叫不出名。
“这,给我这个干什么?”茅小雨本想又扔,想了想留下来。
她把尖尖的武器朝地上一戳,然后摇了摇,没怎么动弹。
“花生,有办法了。”茅小雨大喜。
决定靠着这个尖尖武器,一步一步下山。
花生也天真笑:“太好了!有救了。”
正走了两步,眼前一花,多了一个白胡子柱拐的老头。
茅小雨错愕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子,又朝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