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重新恢复平静。
茅小雨看着骆波,搼搓手试探:“老板,我能做什么,尽管吩咐。”
“哟,良心发现了?”骆波真的意外哦。
这话茅小雨就不爱听了,拉长脸:“我良心一向大大的好。”
“是吗?你不是一向揽了闲事就丢给我吗?”
茅小雨哑口了下,却不服气:“我没有丢给你?我只是邀请你加入我的管闲事小组而已。再说,也不叫管闲事,那叫做好事。你不是每次都得好处吗?干嘛斤斤计较?”
骆波翻翻眼:“我得什么好处了?”
“呐,老板,你这就是耍赖了吧?”
骆波摊手:“细软什么的都归我,这才叫得好处。同意吗?”
茅小雨惊的下巴一掉,忿然:“你怎么好意思独吞?”
“因为我出力最多啊。你就动动嘴,想分一半,没门。”
茅小雨嘴角小小扯着,拨拉下眼镜,用重瞳之眼剜着他:“我也可以出力啊,你可能带上我啊。”
“带上你?作用是:拖后腿?”骆波相当毒舌。
“我几时拖你后腿了?”
“时时。”
茅小雨跟他讲不清,把花生叫出来拉同盟:“花生,你说,妈妈是拖后腿的人吗?”
花生揉着眼睛摇头:“不是。”
“听听,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
骆波嘴角一勾,撇个意味深长的冷笑:“在法律层面上来讲,有亲情关系的人作证是不与采纳的。儿子作证妈妈,也就你信。”
茅小雨被驳的哑口无言,却扭头朝门外去。
这都大晚上了,花生一头雾水,赶紧问:“妈妈,你去哪呀?”
“嘿嘿。先下手为强。”茅小雨回头冲骆波得意狞笑,拨脚就跑。
骆波抚额,小声:“笨蛋。”
江岸凉风习习。对面灯火渐暗。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茅小雨张开双手,嘴里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右东。”右手摆了摆,然后又念念有词:“由东向西,十二根石柱下……”
战乱年代,富人家埋宝藏是常有的事。不过大多数是埋自家后院树下,埋河畔的倒是少数。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东江岸是最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了。原来可是荒凉少人行。把细软埋这里,也算是个创举。
“一根,两根,三根……”茅小雨扶着江岸栏杆数桩子。
数到第十时,她愣住了。
不远处,骆波双手背负着,一派洋洋得意看着她。
“妈妈,你来晚了。”花生飞过来报信:“叔叔起出了一个铁皮盒子。好重的样子。”
茅小雨忍了又忍,没有当场发脾气,而是对花生笑笑:“妈妈知道了。”
大踏步走上前,茅小雨也不用多问他为什么抢在前头?为什么这么快起取?这些对一个老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拿来看看。”
骆波一只手从后背转出,正好提了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盒子。盒子上还是泥土,铁绣斑斑的,一看就是旧家什。
“好了,看完了。晚安。”骆波晃晃盒子,转身就走。
她要看,就给她看喽。反正看铁皮盒子外观又没损失什么?
“站住。”茅小雨闪电般拦住他,咬牙:“打开看看。”
“理由呢?”
“我也有份的。”
“你没有。”
茅小雨恶狠狠剜着他:“黄小果忙,你不用插手了,我全程负责。”
“哦?”骆波挑眉,不信。
茅小雨正色:“我说话算数。她的事,我揽下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