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吼,静夜之中,让人不自禁地产生惧怕之意,束情的脸上瞬时色变,惶然地说道:“辛哥,外面,有什么声音?”
辛寞秋揽了揽束情的肩膀,柔声道:“别怕,我出去瞧瞧,你等着我。”束情怯怯地点了点头,神情闪烁着,显得惊惶,辛寞秋已快步走了出去。
四野里一片寂静,毫无人声,那怪声便似被突然切断了喉咙,戛然而止,辛寞秋手按剑柄,放眼四下了望。就在此际,忽听得“啊”地一声惊叫,只见远处庙门之上,束情披头散发直奔而出,头发竟被一团火点燃,束情正手忙脚乱地扑着火团。
辛寞秋心中一惊,忙奔了过去,帮着束情将火势扑灭了。只见束情头发数处被烧得焦黄,原本明艳的脸上一片污黑与惊恐,原本干净整齐漂漂亮亮的衣服也是被零星的火团烧焦几处。
辛寞秋心中暗怒,喝道:“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
束情显是受了惊吓,身子不住地发抖,断断续续地说道:“适才你出了门,我就站在那里,突然便一团火罩了下来,落在我头上,我只瞥见一黑衣人从后门夺路而逃,身形却甚为细小,现下却是追不上了。辛哥,我们走吧!再不来这种可怕的地方了!”
辛寞秋心中愤恨,到底是何人做出这种下格之事,要来便光明正大冲着我来,如此这般算什么英雄好汉!辛寞秋突又想起何秋水来,虽是不信何秋水会做出这种事,但心中却已是惴惴不安。
此事之后,辛寞秋有两天都没去见何秋水,他的心中既犹疑又难断,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真是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束情受此惊吓,却也显得恍恍惚惚,但是在万世山庄也是疑神疑鬼心中不安起来,如此病情更是不得好转,辛寞秋不得不加倍细心呵护她。
如此过了十来天,辛寞秋只去看过何秋水两回,何秋水虽是柔情温存,隐隐却也有不悦之意。辛寞秋障于内藏心结,也是缺乏热情。辛寞秋说过与何秋水共同练习绝梦诀,此时更是心意阑珊,对绝梦诀亦是提都不提。何秋水娇嗔之下却也不自禁地生出抱怨之辞。
一日黄昏,辛寞秋正在夕阳下练剑,突然,林子里闯出一人,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直奔到辛寞秋的面前,正是束情。辛寞秋忙扶住束情,却见束情满脸血污,衣裳凌乱,头发不齐,而手臂之上竟被人用剑划得鲜血淋淋。束情依在辛寞秋的怀里,不住地抽泣。辛寞秋心中暗惊,忙追问怎生回事。束情泣不成声柔弱无助地哭诉:“我本想去小道上散散心,哪知突然一个穿一套青绿色长裙手拿利剑的女子横在我面前,她蛮横地要我,尽快离开你,离开万世山庄。我问她是谁,她也不答话,我同她讲理,她反而出手了,我……敌她不过,便被刺成了这样,呜……呜……呜……”
见束情如此惨状,辛寞秋禁不住怒火升腾,厉声道:“我去找她算账,替你问一问她!”转身便径向何秋水居住之处而去。他不知道,看到他愤愤离去的身影,束情却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辛寞秋快到何秋水居所门口,却猛然听到有说笑之声。辛寞秋心中诧异,强抑下胸中的恼怒,将身子潜在树丛之中,寻声望了过去。
高高的松柏之下,木棚之旁,有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淘米,向那屋棚之中笑着说些什么,辛寞秋离得太远却是听不清楚,何秋水在木棚中却也不知回了什么话,那男子迳自淘好米将饭锅放在外面架好的灶台之上,添了柴火,便进了屋棚。屋棚里立刻有了低低的说话之声,只是片刻,屋里竟有打闹之声,辛寞秋抬眼望去,竟看到那男子环抱着何秋水在房门口突地一闪而没,两人身子迅速变幻,随即又隐入了房中暗处。
辛寞秋怒火中烧,再也遏制不住,身子掠起,便向那木棚疾冲过去,身形之快带动了一阵风声,脚下的枝草都是咯吱作响。辛寞秋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