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答道:“多谢师姊关心,不碍事儿,睡一觉就好。”
梅翠烟求得解法,却也急于回去一试,便说道:“那师妹好好休息,师姊就不打扰你了。”
苏九丹“嗯”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梅翠烟退出房间,走出木屋,并顺手为苏九丹带上了木门。便在夜色中径直往凝梦谷回赶。直走了大半路程,细想一下,苏九丹晚间表现似有异样,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想再回头木屋去看,再想想觉得无此必要,心中带着一个结回了凝梦谷。
梅翠烟走了许久,叶晓枫仍是一动不动,两人静默了很久,空气就似已凝固一般。确信梅翠烟已经远走,苏九丹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心下忐忑跳动,禁不住感觉羞涩不安。
叶晓枫跳起身来,去点燃了那蜡烛,烛光下看着苏九丹那低首颦眉的娇柔模样,仍让叶晓枫心怀激dàng,叶晓枫稳稳神,低声说道:“适才多有唐突,还望勿以介怀……”
苏九丹双手不住摆弄衣角,嘤嘤地说:“不打紧的……”
叶晓枫整整装束,腼腼说道:“那你早些歇息吧,我出去睡了。”
苏九丹轻轻嗯了一声,不言不语,不看不顾。
叶晓枫又看了苏九丹一眼,掀开房间门帘,走了出去。在门帘落下的一瞬间,苏九丹却抬起了头,她怅然地看着那依旧轻微摇晃的简易的布帘,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失落。
这一夜,星光仍是稀疏,微风仍是轻拂,月夜仍是静谧,而苏九丹与叶晓枫,心中均似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竟是东思西想整夜无眠。叶晓枫心中更是复杂,他想起了楚馨儿,又总是想起与鄢若梦一起的点点滴滴,再想着近在咫尺天仙般纯洁无暇的苏九丹,只觉得个个都是那般的圣洁美丽,纯真可爱,叶晓枫到最后暗恨起自己来,为何自己总是那般的容易心怀萌动,心神激dàng,殊不知以叶晓枫此等坎坷身世,孤苦粗俗惯了,就算是遇上一般的女子对他关怀备至,也是会不自觉地投桃报李,感恩涕零,更别说遇上的都是美丽女子,而且个个对他诚心相待,真心一片了。
梅翠烟又制得新解yào给花无媚服了,但此时服与不服已无甚区别,花无媚自认风流倜傥的容貌已不复存在,内功也dàng然无存,什么仙丹妙yào喝下去也不过是活着一个丑陋的普通人而已。
次晨天刚蒙蒙亮,梅翠烟便早早起来练功,不知为何,却总是神不守舍,心中莫名气躁,竟是脑中时常记挂起苏九丹来。既然心下不安,梅翠烟索xìng停下练功,心念转过,便向苏九丹的住处急急赶去。
梅翠烟前脚刚一走,花无媚从闲杂间那道石门之后闪了出来,他打开蓄功房的石门。此时蓄功房的一切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想起那些曾经绮丽欢乐的场面,酸酸甜甜之事花无媚此际都是万般缅怀,他沉静半刻,拿起了桌上那把柳叶刀,这把刀象征着过去,刻写着花无媚心中曾经的足迹与辉煌,他细细地摩挲着这把刀,眼中流露出万般感伤的神情。
他执着刀翻手灵活地运转了几下刀势,心中默想着那些熟稔的刀法,手上起劲,勉力舞动起来,半招之间,他想腾身倒刺,跃起身来,却听“扑通”一声闷响,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下,全身摔得生疼,花无媚不禁悲恨jiāo加,伏在地下,发出一阵惨兮兮困兽般的哀笑,须臾,他抬起头,脸上却满写着深刻的怨dú!他迅速站起,把刀放回原处,退出了蓄功房。
只听得“格勒勒”轧轧声响,花无媚打开了酿yào坊的石门,他奔了进去。花无媚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了,但因害怕梅翠烟随时返回,每次入内的时间都非常之短,里面整齐地呈放着各类yào物,花无媚在江湖中耳闻目染,自是识得许多。花无媚迅速窜到几种dúyào之前,小心地用黄纸包了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