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场。”
李淳风点头笑道:“贤弟英雄了的,为兄心中佩服。今日是特意来找贤弟结jiāo的。”
杨悦这才明白并非偶然遇到李淳风,而是他特意在等自己,笑道:“李兄太高抬举兄弟了。”
李淳风摇头道:“不然,兄弟一身凛然正气、不畏强权的英雄气魄叫人称赞。兄弟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几乎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只是大家不知兄弟姓名,只称兄弟为‘长安公子’。”
杨悦笑道:“有这等事儿?兄弟近日未出门,还未听人说过。”李淳风一指酒肆外面一个唱曲的,说道:“兄弟仔细听听那个拿胡尔的老汉在唱什么?”
门外十分热闹,有人街市卖艺,也有胡姬在歌舞,有一个唱曲地老瞎子坐在街角,唱道:“……只见那柴小国公一怒,呛浪浪拔出宝剑,指向长安公子啊~~~;剑光一闪直逼公子的咽喉,就差不到二指啊~~~;‘长安公子’面无惧色,正气凛然、怒从心起、火上眉稍,慎目一喝啊~~~~;‘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边唱边拉弹“胡尔”,引来不少听众。杨悦这才知道原来胡琴在唐时叫做“胡尔”。
杨悦仔细听来,果然是在唱当天的事。那句“人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是宋代女才子李清照的诗,唐人决对不知。当日被杨悦随口说来,竟然已经传唱开来。心想:幸亏没将后面两句也念出来,不然李清照知道她的诗已在大唐时代出土,不被气死才怪。
李淳风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兄弟的诗句真乃绝唱。”杨悦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情急之下随口而出,让李兄见笑了。”
李淳风见他谦虚,与一般才子的狂妄大不相同,越发心中佩服。又说道:“那天柴令武说兄弟欠他三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杨悦也正为此事感到莫名其妙,便将柴令武与杨豫之打架之事仔细说了,至于那个柴荣却从未见过,怎会欠他银两?
李淳风想了想也想不透,说道:“柴令武说话的语气似乎是认定兄弟欠了银子。兄弟仔细想想,最近是否还得罪过什么人?”
杨悦摇头说道:“我来长安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柴令武,没与任何人起过冲突……”刚说到此见门口人影一闪,正是前些日子被她戏耍的无赖子,突然恍然大悟。
那无赖子柴进出现在此并非偶然,自从得知杨悦是武家公子之后,他便常到武府附近查看杨悦行踪。杨悦那天与柴令武在城门口遇上,其实正是他与哥哥柴荣一手安排的。他见杨悦那几天每天都在同一个时辰出城,告诉柴荣。柴荣是柴府总管,有心安排武令武此时出门易如反掌。因此杨悦便恰好遇上了柴令武。今日柴进也是跟踪杨悦而来,见杨悦向他望来,慌忙躲避。他若不躲还好,杨悦或许注意不到他,他一慌张反而落在了杨悦眼里。
杨悦看到他,立时想起三百两银子大概与他有关。便将当日如何看不惯无赖子,又如何出手教训于他,几次三番戏耍于他的经过向李淳说了。李淳风听了饶是他不勾言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痛快,实在是痛快。”半晌才止住笑说道:“兄弟侠骨柔肠,行事实在有趣。只怕这个无赖便是柴令武那个家丁的兄弟。”
杨悦也道:“如此看来正是此人,柴令武原来是替他出头。”心中不由更加鄙夷柴令武为人。
二人谈说一会儿,见天色尚早,李淳风约杨悦去他的“办公室”看看。杨悦已知李淳风所说的太史局,类似于现代的天文台,也很好奇便同他一起去。
二人刚要出门,迎面见柴令武领着一队人来,原来那柴进早又前去通风通信。如今满大街都在传唱柴令武如何如何横行霸道,而武悦如何如何英雄,柴令武早听柴进柴荣说了,如何不怒。这几日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