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弯着眼睛笑了笑,想起了叶长生那次也说她傻。她想,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觉得她傻吧,其实老爷子也不似他以为的那样从始自终没有爱上过老祖母,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晚饭还是要回玉露堂去吃,按理来讲是不该的,但老爷子不在意,“这边就我和长生两个人,连米都没得一粒怎么吃,一家人在一起最要紧在哪儿吃在哪儿过都是次要的。”
于是便又回了玉露堂,林阿姨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菜,往年只有她和余声两个人,如今多了老爷子和叶长生,热闹了许多,最高兴的就是她,“过年人气旺比什么都吉利。”
午夜时余美人和占锐特地掐着点同他们视频道祝福,林阿姨又叫叶长生去院子里烧了一挂鞭pào,周围人家的鞭pào声噼里啪啦争先恐后的响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硫磺燃烧后的味道,余声仰了仰头看向天空,五颜六色绚丽的烟花在头顶次第绽放,好看又喜庆。
她伸手拉了拉叶长生的袖子,“长生,高兴吗?”
她的眼睛在烟花的映衬下显得亮晶晶的,笑得弯了起来,叶长生心里一动,伸手拥着她就往屋里去,一面走一面低声应着她的话。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叶长生带老爷子和余声再次返回叶宅,留了林阿姨一个人在家,他过意不去,邀她一起去叶家过年,却被她拒绝了,说自己一个守寡的人去了不吉利,再说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不必担心云云。
余声便忙保证说过两天就回,又叮嘱各种注意事项,磨蹭半天才总算出了门。余声已经见过叶长生的这些直系亲戚,再次见面便不觉得十分陌生,加上叶伯母健谈,她就更不觉得尴尬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天晚上饭菜才上桌,叶长生的父母就进了门,这让大家很是惊喜,听闻说他们这次能在家休大概十天的春假,老爷子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跳动起来,一抖一抖的。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余声很快就发现长辈们对她的称呼有了变化,上次见面时是叫她阿声,这次还叫,只是这次还多了叫一个长生媳fù的。
起先是叶父想叫她却又忘了名字,便喊了一声“长生媳fù”,后来叶伯父就也跟着这样喊她了,这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每次应都会红了脸,叶长生就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笑着看她。
光说话不喝茶没意思,才吃过饭没一会儿就说要泡茶过来,也不管会不会喝多了晚上睡不好。余声一一询问过众人的口味,发觉叶家人大抵都是喜欢绿茶的,但是天气寒冷,xìng味寒凉的的绿茶是在不是个好选择,她便仍旧选了黄茶,大家也没有意见。
叶长生给她找了一罐沩山毛尖,汤色橙黄透亮,松烟香气芬芳浓郁,滋味醇甜爽口,叶母喝了一遍就道:“既然冬天喝绿茶不好了,那以后就换成这个好了。”
她的话是对着叶长生说的,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叶长生就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碰了碰余声的胳膊,“听到没?”
“我叫你做事,你叫阿声算什么,以前还耐着xìng子应付我,现在竟然想丢给你媳fù,要脸不要。”叶母见状立刻笑骂了一句。
余声有些脸红,回头飞快的觑了他一眼,看见他冲自己轻轻挤了挤眼,她便低着眉回过头,然后对着叶母乖巧的点了点头道:“记得了,到时候我让长生给您寄过去。”
“哎哟,这么乖巧的女娃娃,长生你以后可别欺负了人家,不然你妈不教训你我都要教训你了。”叶伯母放下茶杯就捏了捏余声的脸蛋,当她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叶长生嘴上是是是的应着,心里却道,他哪里敢欺负余声,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余声可比兔子厉害多了。
长辈们在场总是要散红包的,叶伯父和叶伯母已经做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