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邕的严加盘问之下,宇文赟终于是一脸不情愿的将当初自己将慕容府中一个小奴婢蝉儿给关在柴房中活活饿死的那桩混账事情老老实实的坦白招供出来,他坚称自己在半夜里亲眼看见那个蝉儿的鬼魂披头散发的站在窗外来向自己讨命,因此上才被吓的如此疯疯癫癫的让父皇和母妃替自己如此担心。
谁想到宇文邕听了之后,却登时间就抡起拳头一下子砸在宇文赟脸上,“混账东西,还敢在这里给朕胡说八道,这世上哪里有鬼祟之说,分明是你心中有鬼,自己将自己给吓疯了的才是,”他说。
“但是父皇,孩儿是真的看见那个蝉儿她站在窗外向孩儿讨命了,”宇文赟挨了拳头之后,仍然是一脸委屈的坚持着说,“不信父皇可以去问孩儿那几个贴身奴才,他们也都听见那个蝉儿她半夜里在孩儿窗前说的那些让孩儿还她命来的话了,”他说。
宇文邕被自己这个混账儿子给弄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让高公公立时去慕容府中将宇文赟的那几个贴身奴才给召来未央殿中。
半个时辰过后,几个贴身奴才被高公公依着皇上口谕给全数带来未央殿上,宇文邕一脸正色的问道他们那日夜里到底在院中听见了什么,几个奴才仔细回忆之后,异口同声的向皇上回禀到那日夜里确是在自己房里听见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女子讨命之声,那时几人都已经给吓的在房中抱成一团了,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听见外面那女子在一声接一声的喊着什么太子殿下还婢子命来,因为知道之前蝉儿的事情,所以几人都以为那半夜里来找太子讨命的女鬼必是蝉儿她无疑的了。
“什么,竟然是还婢子命来,”宇文邕顿时间心中忍不住“格”的一惊,因为他自是知道长安城中不管是皇族官宦还是寻常百姓,自来只是将奴婢给称作是丫鬟婢女的,而突厥却自来是将奴婢给称为婢子的,那蝉儿既然是慕容府中奴婢,自然是不会在宇文赟面前自称婢子,若是那日夜里那女子当真是在慕容府中自称婢子,那自然不是什么蝉儿的鬼魂作祟,而是有人故意去慕容府中装神弄鬼的才是。
宇文邕一念及此,当即挥手让宇文赟带着他的那几个贴身奴才速速自未央殿上退下,回去慕容府中好生准备自己的大婚去即是。
紧接着,宇文邕又命高公公将现下正在凤仪轩中等待自己发落的慕容皇贵妃给好生送回去慕容府中,继续去张罗宇文赟的大婚,之后,他将自己手下几个心腹侍卫给召来未央殿内殿之中,命他们设法自慕容府中的下人口中打探出来那个蝉儿的样貌,然后画出像来,再依着画像在内宫之中仔细找寻样貌上和那个蝉儿她有几分相像的宫奴婢女。
几个心腹侍卫领命之后就去慕容府中奉命行事去了,半月之后,果然不出宇文邕所料,密报上出现的一个名叫婵儿的婢女正是鸾凤阁中的那个专门侍奉阿史那燕沐浴的机灵丫头,那个婵儿她本来是阿史那燕自突厥带过来的,自然会在宇文赟面前自称婢子,而清琴那日在未央池上明明木船已经快要沉底却因为遇见在未央池上划船巡夜的御前侍卫而侥幸得救,自然也断不会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未央池上每隔七天才会有御前侍卫划船巡夜一次,而那些御前侍卫本来在那一日里是不会去未央池上划船巡夜的,一定是有人事先通知他们去的,在宫中能够命令的了那些个御前侍卫的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阿史那燕皇后和慕容皇贵妃了,而慕容皇贵妃她本来是一心想要将清琴当替身的,自然不会临时改变主意让御前侍卫去未央池上救人。
其实慕容皇贵妃她自始至终都是让人给暗中算计了,从有人在慕容府中冒充蝉儿鬼魂,吓疯宇文赟,到玄真观中的天云道长口中说的替身,这一切的目的看起来最终是要让慕容皇贵妃因为设计谋害姝妃娘娘而被自己一怒之下下令赐死的,而慕容皇贵妃死了,宇文赟这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