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宇文邕现下在清琴心中真心是非常的让她感觉到疯疯癫癫的不可理喻,但是纵然如此,她也一样希望可以快些和他一起回去长安城中,稳住已经开始为了争夺皇位而蠢蠢欲动的八柱国和他们手下那些心腹党羽,不管怎样,既然宇文邕他是洛耽的前世,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过早的死在杨坚手里,而且,还是在清琴的眼皮子底下。
清琴知道自从上次在洗尘殿中想要用一碗毒茶杀死杨坚的计划失败之后,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一点机会替宇文邕他想办法除掉杨坚的了,但是,只要她还活着,也是决计不会让杨坚他有机会来杀宇文邕的,虽然皇宫中自来就是步步为祸,步步杀机,不过只要能够有一丝可以让杨坚去死的机会,清琴觉得自己不管怎样都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就算是到了最后难免会被宇文邕用来当成稳住杨坚的牺牲,清琴觉得至少是在这一世里,自己也绝对不会为此在心中有一点点后悔。
他只是洛耽的前世,虽然他和洛耽,他们本就是一个人的,但是前世的洛耽,心中到底能够爱她到多深,多深……
若是当真很深,为什么自己还会有机会见到鸢水尘风,或者,该叫他高长澈,一个名字几乎被从历史上给彻底抹去的男人。
没人知道他的军队曾经从玉门关一直打到波斯,没人知道他曾经去过恒河,一个人静静的牵着马站在恒河岸边的时候,他心中想的究竟是谁,是清琴,是郑千黛,还是他日日跪拜的四面佛……
清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在宇文邕身边,却竟然会在心中一直在惦记着鸢水尘风时在马车中沉沉睡去,只是在马车中一觉醒来时,才发觉到宇文邕竟然就在马车里,在自己身旁,而且让她吃惊的是,她和宇文邕的身上,竟然已经被紧紧的捆上绑绳。
“啊,是遇见歹人劫道了嘛?”清琴一瞬之间骇然看在宇文邕脸上。
“不,是朕的大舅子,阿史那都殿下,”宇文邕淡淡的看着她说。
“阿史那都,阿史那燕的哥哥,突厥太子,”清琴吃惊,“他到底想干什么?”
“兴许是朕的岳父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朕的皇后登基为女皇了,”他说。
“什么,你是说……”清琴一念之间大惊失色的看在他脸上。
“别激动,兴许看在和朕夫妻一场的份上,阿史那燕会求她父兄只是将朕给抓去突厥找个地方关一辈子了事,”
“那本宫呢,你觉得阿史那燕会让她父兄将本宫和你关在一起,”
“别担心,阿史那都现在还连一个正妃都没有呢,”
“你……”
清琴气急之下在马车中开始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她让阿史那都死了那条心,就算是宇文邕不要她了,还有一个鸢水尘风等着娶她呢,不管怎样还轮不到阿史那都碰她。
“喂,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马车外一个粗壮的声音,“本太子听说你这丫头竟然胆敢在后宫里欺负本太子的妹妹,所以你以为你现在落在本太子手里了,这样大呼小叫的又有什么用?”他问。
“哼,你们兄妹是一丘之貉,你妹妹设计杀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本宫现在正发愁到底该找谁给本宫肚子里的孩子赔命呢,”
“哦,本太子倒是不知道,妹子她竟然能有这样心机手段,果然是我阿史那都的好妹子,”马车外顿时间传来一阵戏谑挑衅的粗壮狂笑,阿史那都一时兴起,还扬起手中马鞭噼里啪啦的在马车上胡乱抽打一通。
清琴知道这一次自己定然是已经在劫难逃的了,情急之下只是一心在惦记着想个办法让自己咬舌自尽时没有多疼才好。
但是宇文邕却在一旁淡淡的提醒她说咬舌自尽是这世上最疼痛难忍的一种死法,她未必受得住的,既然如此,不若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