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坚信街西家这家人各个都想害死她,”他说。
“哦,这么疯啊,身边有这样一个疯子,也真的是件有些麻烦的事情,”
“所以啊,朕才以为,高纬和高长恭整天都怕对方杀了自己,是不是全都和这个疯女人一样,只不过高纬疯的更厉害一些,所以才先将高长恭给杀了,”他忍不住摇头轻叹一口气说。
“谁知道呢,好像姓高这家人自来就有些不正常,”清琴冷笑,“唯一一个正常些的鸢水尘风,偏偏却是你这辈子里最大的一个对手,”她说。
“其实若不是生下来就被当成个孽障崽子,他本来该叫高长澈才对,”
“哼,不是孽障崽子也当不了皇上,”
“怎么,你也觉得他该当皇帝,”
“当一天皇上也行,”
“也难怪,北齐百姓都喜欢他,不喜欢高纬,果然一个人不管怎样坏心眼百姓是不会管的,只要肯给自己好处就行,”
“因为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宇文邕忍不住微微笑笑,“所以想要当皇上只要能让老百姓高兴就行了,你就算是杀了自己全家当皇上的,他们也不会管的,”他说。
“所以啊,你才会那样防着你那几个弟弟,”清琴忍不住嗤嗤笑笑,“好歹都是一家子,谁当皇上和旁人又有什么关系,”她说。
“未必,就像是瑛儿,长安城里的百姓要是知道他当皇上了,非全家抱头痛哭不可,”宇文邕无奈笑道。
“怎么,他也很坏心眼的嘛?”清琴好奇。
“不,他性子自来优柔寡断,又呆呆笨笨的,人家给他说两句好话敢将自己脑袋拧下来送给人家,对任何人都掏心掏肺的没一点提防,这辈子,也就指望着朕安安稳稳的过活一世了,”他说。
“哦,这么可怜啊,要是放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非被人将他给骗的吐血不可,”
“所以啊,就算是他从前造过朕的反,朕也得将他给放在璞阳王府中好好养着,自来长兄如父,朕只盼这一世里能够将他给放在璞阳王府中好好养一辈子才是,”他说。
“哎,只可惜,太子他心里可是未必会这样想的,”清琴无奈叹口气说。
“无妨,只要你能再给朕生个儿子,这个太子就算是废了也没什么可惜,”
“哼,孩子还没出生就让你给杀了,打量谁不知道天下皇上都喜欢杀自己儿子似得,”清琴赌气。
“怎么,你觉得君要臣死,臣可以不死,父要子亡,子可以不亡?”他问。
“哼,天下百姓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死,但是偏偏是你这样的皇上,总是要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江山去死,”清琴气忿。
“那是因为百姓除了自己的孩子就什么也没有了,”宇文邕无奈,“但是皇上什么都有,手里攥的东西很少时,自然会很珍惜,但是手里攥的东西多了,自然就没有那么珍惜了,”他说。
“可是孩子不是东西,必须是要无条件珍惜的,你懂不懂,”清琴气忿之下忍不住开始对他横眉立目的大吼大叫起来。
“哦,这么说朕也该无条件的珍惜赟儿,就算是朕想要废太子时满朝文武没一个愿意反对?”他问。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太子废了最多是赶出家门不给他钱花了,但是本宫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当皇上的一个一个的不是喜欢赐死自己兄弟就是赐死自己儿子,”她说。
“因为孩子是自己的,要死要活只能是自己说了才算,”
“哼,既然如此,本宫的洗尘殿中日后自然是要长年藏着一瓶鹤顶红的,若是本宫的孩子有一日犯了王法,不劳你们费心,本宫自己动手就是,”她气急之下竟然开始忍不住失口在宇文邕跟前如此不管不顾的胡言乱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