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摆着有人不让我好好地躲下去。冰箱的金属门整个被撕开,五道锐利爪印格外触目惊心。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 显然不是什么人型生物。
难道说我的敌人不仅仅有水鬼,还有某种大型猛兽?
反而傅义山的样子有些奇怪 , 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我心中警铃大作:“喂,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 , 蹩脚地用摇头掩盖自己的异常:“并没有什么。”
大概是怕我进一步试探 , 傅义山主动问道:“没有了食物,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一边说,一边将乱七八糟的食物整理到一处,找出碗盘将勉强还能吃的部分挑拣出来单独盛开。
但速冻食品没了冷冻箱保鲜很快就会变质。我拯救出来的食物内容虽然不少 , 却未必能够保证我接下来的几天衣食无忧。
傅义山却提议道:“不如我们进山一趟。这村子里的水源和食物都染了尸毒,但山林之中却是干干净净的。”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特殊情况他特殊对待。如今为了活命 , 我也饿只能当一回原始人去山里打猎了。
小时候每逢寒暑假,我都会跟着爸妈进山。
咱们这村子最主要的收入就是土特产。而因为外婆的缘故,爸妈进山找特产也总是比其他人要顺畅一些。
我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进山之前 , 外婆都会提前帮我们祈福。
但如今这个时候 , 我也没心思计较自己的运势究竟如何了。
我跟着傅义山往村外走去。
那些水鬼不知道在忙什么 , 我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 却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傅义山许是看到我满脸困惑,立刻解释:“我说过,明日正午是他们的截止线。不论他们在准备什么 , 剩下的时间都不多了。”
我好奇地问道:“明天之后会怎么样?”
“到时候,他们究竟在计划着什么,就该逐渐浮出了。”傅义山一边说 , 一边面带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两人平安无事地进入了山林当中。
虽然许多年没有回来 , 但周围的一切还是我熟悉的样子。我四处一扫 , 就找到了老爸提前做下的记号。
挖土特产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往往要在山里呆上好几天。
所以,哪里的特产成色好、哪里生长着可以临时用来补给的浆果——这些知识都是至关重要的。
村中的人一家亲,但一谈到钱自然明算帐。所以每家都有一套秘密的标记手段。我现在找到的,就是老爸留下的痕迹。
“走这边。”
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 , 拉着傅义山往山林深处走去。
傅义山略微僵硬了一下。我立马转头调笑:“怎么,不习惯让个女人带路?”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 没有我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带着与冰山形象不合的柔情。
不过注意到我转头的一瞬间 , 他立刻就收起了这难得的温柔,前后反差让我挺不是滋味。
我讨了个没趣,一撇嘴往浆果生长的方向走。可才刚绕过一个山头 , 究竟吗一个漆黑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这山魈至少有两米高。我一米五四的个子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侏儒。即便我们之间尚有一段距离 , 我也已经因为他顶天立地的形象而感到呼吸困难。
山魈看到我 , 如同川剧脸谱一般的五官中立刻透出杀气来。
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粗壮的尾巴在地面上一抽,便在尘土飞扬之间向我扑来!
傅义山眼明手快 , 拉着我快速后退。
但才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