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人掌了这不知上下尊卑的婢子又如何?”
对于现在怨气十足的杨绢儿,木柔桑更多的是想冲上去扇她两耳光,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她一双水眸轻转,视线从侯夫人身上轻轻划过,果然,见到她嘴角噙着一丝得意!
“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想来姑姑深居宫中多年,这点规矩怕是半点不敢忘,哪敢冒犯了太子妃,又何必急于一时,何不先听听姑姑想说什么?”
杨绢儿原是想找个由头教训柳姑姑的,刘姑姑可是提醒过她,木柔桑本人不可怕,但是,她身边的柳姑姑却是个擅长后宅阴私事的人,当年在宫中时,便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婉侍的位置,手上没有见过血,没有要过人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人即然想求情,看在三哥的面上,今儿便给你个面子,柳婉侍,说来听听,你先前想说什么?”
柳姑姑暗忖:杨绢儿今日这苗头,便是冲着自家主子来的,她可是要拿捏好了回答,略沉思一番方才道:“回太子妃的话,其实是太子妃误会了奴婢的主子,主子在府里鲜少下厨,对于点心的做法也只是记得方子,多半时候都是指点厨娘动手的,所以奴婢的主子并不是推诿,只是她觉得自己亲手做不好罢了。”
杨绢儿伸手仔细打量自己的指甲,又叫来小宫女端茶倒水,柳姑姑见此心中一紧,便知杨绢儿怕是早就打定某些主意了,心中不免暗暗着急。
“太子妃若不嫌弃,奴婢到是随主子学过几手,可拿来献献丑。”
木柔桑端坐在那里,见杨绢儿刚才这番动作,便知要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容易。
“太子妃想念家里原是人之常情,姑姑,咱们接着去做些点心,左右难得进宫一回,也当是全了太子妃的孝心。”
木柔桑便是有空间在手,也敌不过这大周最上层的权贵,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连累到众多亲朋戚友。
“即然安人想通了,那本宫自是卖你个面子,不会为难柳婉侍。”杨绢儿高傲地扬起白嫩的小下巴指了指柳姑姑。
“多谢太子妃手下留情。”木柔桑忙站起来行礼,心中冷笑,看吧,这就是古代,动不动就能要了旁人的脑袋。
“快些下去给本宫做些点心上来,另外,姑姑。”她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着的刘姑姑,轻笑道:“把咱安人做的点心,分别送些给太子、贵妃娘娘并其她几位妃子娘娘们都尝尝。”
刘姑姑忙应下,转身对木柔桑一脸歉意地笑道:“还得辛苦安人多做些了。”
木柔桑猜不透杨绢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便带了柳姑姑又回了这德庆宫的小厨房。
柳姑姑随她进了厨房后,方才叹气地看向四周,见那些厨娘们已四下散开忙碌,她才压低了嗓音说:“少奶奶,恐怕有些不妙啊!”
木柔桑小唇微动,冷言道:“你也瞧出来了,莫慌,便是多做些也不打紧。”她现在深深觉得,原来学武这般好,便是站在厨房折腾一下午也不会觉得累。
明月朗照,月光清冷如水!
德庆宫里的小厨房一直飘出一丝丝清甜的香气,在这庄严、肃然的宫里,多了一缕缕暖意。
柳姑姑拿帕子帮她拭了拭汗水,说道:“少奶奶辛苦了!”
木柔桑伸手轻抚垂下来的发丝,温婉笑道:“平安出宫便好!”
“杨安人,太子妃有令,今日辛苦安人了,便留安人暂宿宫中一宵,待明日安人做完太子妃喜欢的点心,便着人送安人回家。”
刘姑姑这时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四个小宫女,每人还捧着一个盘子。
“这是咱太子妃赏给安人的衣服、头饰。”
木柔桑越发看不懂杨绢儿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