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急问:“怎地,可打听出来了?”
木柔桑躺在床上并未睡去,听到次间有动静,便问道:“可是春意回来了?”
春意忙时了内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又说了一遍,虽不知全意,却也猜出几分猫腻。
木柔桑懒懒地坐起来,靠在床前沉思,半晌后方才道:“哼,我就知道没好事,她愿意去做,咱们便顺了她的心意呗!”
到了晚上,木柔桑又把这事儿给杨子轩说了,必竟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你说母亲叫你与大嫂子去收陈粮?”杨子轩奇怪地看向她,又道:“瞧你这懒样儿,必是不曾去吧!”
木柔桑的小脑袋摇得跟拔浪鼓似的,说道:“我有那么傻吗?”
杨子轩伸手轻点她小鼻梁,说道:“还好你没去,今儿朝廷颁下政令,从国库拔银购粮赈灾,对了,你手上有多少新粮,到底是一方百姓,咱能捐点也捐点,至于大哥的事,我会同父亲讲。”
木柔桑想了想,她有空间在手,再加之空间里还存了不少玉米,若是再种上几回,应是能多筹些,即然得了老天爷的眷顾,她就闭着眼睛当一回圣母吧,全当是反哺!
“捐是不成问题,不过,你得拿出章程来,这粮得如何捐,是以忠义侯府的名义,还是以你的名义。”
杨子轩好笑地回道:“你的粮自是用你的名,也不会与大哥他混一起,没得便宜了他,如那样,还不如直接把新粮卖了换银子揣兜里。”
“你即如此说了,我便安心了,最好是叫人直接把粮送去灾区。”木柔桑自己得了厚福,她也想积善行德。
杨子轩点点头,又道:“放心吧,这一次不止是咱夫妻,你舅舅一家,槿之一家,还有魏大哥一家,另外还有一些世家清贵的簪缨世族皆会捐粮,这事儿当今皇上知道,但太子却不知。”
“不会是怀庆公主牵线吧?”木柔桑瞪大了一双水眸儿。“嗯,若她不牵线,又有哪个敢如此行事,到时,会把粮直接运去襄州,从那边走水路运去受灾的地方,听说这一次受灾的人多大百万之众。”
杨子轩的心情也很沉重,若南边百姓饥不裹腹,那这天下的行商都要受很大影响。
木柔桑算着自家几亩空地能种上几回,又道:“我到是还能捐上一些棉布,粮的话,你几时要?”
“应就是这几日了,你且歇着,我去父亲那里把大哥的事说一下,若只是陈粮还好,若是......怕是要生祸事。”
杨子轩十分恼火,太子明显也不是个明君,就杨子智这种草包也能混这种大差事,真正是打他们这些寒窗十年苦读的文人的脸。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分家吧!”
木柔桑十分厌烦与这些贪婪的人住一起,以后若真翻起老帐,杨子智的事怕是头一遭。
杨子轩转身的动作一顿,说道:“莫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分家之前,该清算的还是要清算了。”
木柔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或许,在杨子轩心里那就是不能碰的痛,当有一天要刺穿那里时,肯定是很痛很痛......
杨子轩果然直奔忠义侯的书房而去,不时,忠义侯怒气冲冲的杀去侯夫人的院落。
此时,侯夫人正歪在软榻上,沈妈妈正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话,小几上正摆着那一叠绿票子,八盏纱灯将室内照得如白日般明亮。
“你回头捡个空闲去一趟我娘家,唉,听说我爹爹最近身子骨很不好,你把这叠绿票交给他,让他看着办吧!”
沈妈妈端着凉得差不多的参汤递给她,说道:“夫人莫要忧心,这不过是暂时的,四姑娘在宫里慢慢站住了脚根,自是会帮到她外祖家的。”
说起杨绢儿,侯夫人脸色才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