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山楂糕回来。”
木柔桑示意她打开,斜坐起来捏了一小块酸点的山楂糕放嘴里细细品尝,吃后方才问道:“可有说别的?”
“来人还带了一句话,说是咱姑爷说的,少奶奶今儿心情怕是一会子好一会子糟,说是只管吃这糕点,等姑爷回来后细细与你说,叫少奶奶莫要担心。”
春风说完后,遂又道:“少奶奶,大少奶奶说的话可是真的?”
“嗯,八九不离十,这事儿必是假不了。”木柔桑又捏了一块糕点吃了。
春风有些担忧地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少奶奶,不知为何,奴婢这心中总是七上八下。”
木柔桑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家姑爷才叫人送了这山楂糕来哄我,怕是要出大事了。”
不知为何,打从那日听说菜市口斩了一族勋贵世家后,她这心里总是不塌实。
“明明咱四姑娘是进宫做太子妃,怎地?”春风十分不解,刘家可是太子妃的外家。
木柔桑也不懂这些个朝政之事,最后想了想道:“大概,有可能死不了,必竟只是贪了些,再说还是皇孙的亲外家,应是无大碍。”
春风还是有些不安,又道:“真还不如咱们在小山村时过的自在日子,况且四姑娘那性子......”
“是啊,是个明白人都看得清楚,可是有的人却只看到了功与名,看不到鲜花锦簇之下的危险,四姑娘的脾性真不适合待宫里,她虽骄纵了些,可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算了,甭管了,左右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好了。”
木柔桑心中烦闷,总个忠义侯府她从嫁进来的那日起,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杨子轩一个人,便是有时做些违心的事,也是面子情,可如今她心里又多了一个人,她的目光忧虑地穿过窗棱,望向杨老太君的院子。
“希望忠义侯府能平安无事!”
木柔桑不希望那位慈祥的老人临到老了却要受大难。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春风回道。
明明府里一派喜气洋洋,不知为何,心底总觉得有一丝危险。
晚上,杨子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木柔桑心疼得不行,赶紧叫小丫头打来热水,亲自开了柜子给他取来纯棉的内衣裤,伺候着他洗了个热水澡。
春风早已把厨娘喊来,做了一份小食端到了罗汉床的小几上。
杨子轩洗了个澡后,身上的乏到是去了七分,见到那白白的、辣辣的泡萝卜,口子生津,原本饿了一天的他,顿时有了胃口。
木柔桑亲自为他盛了饭,陪他坐在罗汉床上进食。
杨子轩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方才缓过气来,有了力气便有了精神,有了精神便能骂人了,只听他道:“亏得娘子细心,为夫才没有饿死掉。”
“噗,哪有你这般子说话的,哪次归家不都给你备了吃食,就怕你饿着了。”木柔桑不知他又触动了哪根神经。
杨子轩叹了口气,骂道:“你是不知道大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杨子轩顶天立地,行事端正,无论是翰林院,还是外头的文人,哪个不给我几份薄面,今儿可是被他把面子都丢光了。”
木柔桑好笑地推了他一把,劝道:“咱不气,气饱了你还怎么吃饭?你要是饿瘦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所以说,还是娘子好,往日觉得大哥虽胡来,可是府中都会给他扫尾,不过是些银子的事,好待咱府中没有亏了那些抬进来的姑娘们的娘家,只是今日他那副样子,着实是丢人现眼。”
杨子轩是正经的古人,又是文科出身,自是瞧不惯杨子智那上不了台面的样儿。
木柔桑又道:“虽一时丢了面子,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咱夫君可是顶好的,再说了,娘过世的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