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处,此时杨老太君正在廊下逗木柔桑送来的一只绿翅金刚鹦鹉,见到木柔桑过来,拿着鸟食向她招手,说道:“快过来瞧瞧,这鹦鹉可好玩儿了。”
“嘎,来客人了,来客人了,吃的,吃的!”
木柔桑没忍住与丫鬟们笑着一团,春染在一边说道:“老太君,这只鸟儿到是成了你的耳报神了。”
杨老太君得意地说道:“可不是么,我这院子里只要进来了人,它便喊来客人了。”
木柔桑陪着她逗了一会儿鹦鹉,却是心中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说,杨老太君是何等人物,不过是扫一眼,便瞧出她有心事。
遂问道:“怎地,子轩那浑小子惹你不痛快了。”
木柔桑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好绿翅鹦鹉扑腾了几下它的翅膀,她灵机一动,笑道:“祖母,你说这只鹦鹉成日里关在院子里,会不会也想见别的鹦鹉儿!”
杨老太君老眼狐疑地打量她一番,见她眉眼间有些忧愁,便问道:“你那母亲可是又回难你了?”对于这个孙媳,她还是很满意的,只可惜祖宗规矩摆在那里,好在杨子轩自个儿很争气。
“不曾!”她再次摇摇头,只是眉气的忧思更甚,杨老太君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她,只是与她说昨日的蒿子粑粑极好吃。
木柔桑笑道:“祖母若喜欢,我等会子便打发了人去庄子上再采些来,以前我同哥哥在小山村时,每年春日里便与村里的小伙伴们上山采蒿子。”
杨老太君笑道:“算来你哥哥此时应该到了小山村了吧!”
自运河开通后,从京城顺水直流而下,不过是七八日的功夫便能经过蜀州的小山村了,再顺水而下个三日便能到了襄阳城。
“是呢,自运河开通后,回老家到是省了许多时日,我哥今年便是带我嫂子回家祭祖,再就是把她的名字记入祖谱。”木柔桑淡然一笑。
杨老太君心中越发起了疑心,又听得木柔桑好似自言自语:“我哥哥与我嫂子的感情极好,想来我爹娘是不会怪我哥没有纳妾。”
杨老太君叹道:“自古哪个女子愿意夫君纳妾。”说到这儿她便又盯着木柔桑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怎地还没有动静?”
囧,木柔桑很想说:祖母,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她的肚子。
又听得杨老太君幽幽地说道:“也不知咱府上是造了什么孽,你们这一代的子嗣如此坚难。”
木柔桑有心想说于她而言,侯府实在不是个生子的好处去,只是见得杨老太君伤感又不忍明说。
“祖母莫要担心,咱侯府一向是和善之家,每年冬日里皆搭棚施粥,善事做得多了,自有天保佑。”
杨老太君慈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话儿我爱听,但凡人心向善即有善终。”
木柔桑又道:“孩子是缘份,该来的时候便是不想,他也会急巴巴的翘着小屁屁巴过来。”
杨老太君到底听了她的话,乐呵道:“祖母年纪大了,自然是乐意看到家中儿孙满堂,自是盼望着咱杨府能人丁兴旺,再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日日老去,还能有几日能含饴弄孙,等哪一日我老眼一闭,到了底下也怕无颜见你祖父啊,愧对列祖列宗。”
木柔桑总觉得杨老太君好似知道自个不大愿意现在生孩子,又听得老人家这般说,心中难免有愧疚之情,不觉也生起了一丝想生个孩子的念头,只是思极如今侯府真不是一般的乱,又怕自己到时分了心,无法顾到自己的孩子。
杨老太君到底年纪大了,与木柔桑玩了个把时辰便觉得累了,木柔桑扶着她去罗汉床上歪着,见她慢慢睡去,这才起身悄悄出了内间,又细细交待了在外间候差的含香等几人,这才带了丫鬟们回自己院子去。
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