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抬眼瞧了她一眼,心中冷笑:哼,闹吧,尽管闹吧,最好把这家闹散了,到时她手里攥着大把银子,这些小妾们一个个都得给她靠边站,还不得老老实实地瞧她的脸色过日子,姐妹,啊呸!
“不知道姐姐如何才能做到,要知道,姑母可是有几分眼力界儿。”
黄莲儿自已能得利,她自是不会再犹豫。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也不过是借来瞧瞧,前些日子在库房瞧见过,一时上了心,这就跟猫爪子挠似的。”苏婉儿淡然说道。
黄莲儿到是听懂了,这是叫她如此与杨绢儿说呢,只是心中还惦记着自己得多少银子的事,便又问道:“你许我几成利?要知道,若是姑母知道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百两如何?”苏婉儿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黄莲儿却是不高兴了,把筷子往小几上一拍,说道:“婉姐姐,你是觉得我是个蠢的么?就这一百两想打发了我?”
人家可不就把她当个蠢物么?不然怎么会找到她头上,不过苏婉儿到是小瞧了黄莲儿,到底还是有几分眼力,却是长年跟在侯夫人身边,对这些古董还是听说过几次。
苏婉儿勉强笑道:“那根雕也不值啥银子,只是我自个瞧着喜欢罢了,你也知姐姐手中银子比较紧......”
“五千两银子,不然这事难成!那个根雕我到是见个两回,姑母每次叫人搬出来都是小心翼翼的。”黄莲儿并不知道那根雕值多少银子,但她却知前朝之物一般都是值些银钱。
苏婉儿心中暗恼,却是不知她见过,最后笑道:“不瞒妹妹,我到不知那东西值不值钱,也没瞧出来有多好,到是觉得合我眼缘,所以才......”
黄莲儿也是个只认银子的,笑道:“这有何难,姐姐再是手头银子紧,便是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也够我用上好些年了。”
苏婉儿见她讨价还价,到是先松了一口气,就怕黄莲儿不认银子啊,即然她愿意拿,便也就道:“五千两太贵了,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两,另外再送你一套头面做添头,你看如何?若是不成,那这话便当我没说过。”
黄莲儿一想,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又不担风险,何乐而不为呢?忙应下这事,苏婉儿许了她,先给她五百两,等事成之后,再把另外五百两并那头金头面送予她。
黄莲儿白得了这许多银子,自是欢喜得不得了,高高兴兴搂着银子走了。
苏婉儿等钗儿来回禀,说是黄莲儿已回了后罩房,她才乐不可支地笑骂道:“真正是个蠢物。”原来那座根雕是前朝胡大师的最后一个作品,价值万两白银也不为过。
“恭喜少奶奶了。”钗儿、坠儿、佩儿、环儿是个丫鬟忙道喜。
苏婉儿敛去笑意说道:“可惜这个计只能用一次。”
“少奶奶,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往后奴婢们自会帮少奶奶多多想想。”环儿在一边接话道。
苏婉儿点头道:“慢慢来,如今你们的三少奶奶可是要被那些人逼疯了,自是不会发现,祖母年事已高,也不耐操这般多心,你等只需瞒住众人偷可,至于侯夫人嘛,哼!”她最恨的便是侯夫人了。
木柔桑自是不知苏婉儿已经当起了蛀虫,她晚上与杨子轩商量了一下,觉得靖安郡主的主意实在是好,这样木柔桑到不必两头为难了。
第二日一早,她没有去侯夫人处请安,便早早出了门,杨绢儿自是扑了个空,再说她自己也要赴约,到是来不及等到木柔桑,等晚上下人们才打听到木柔桑一早便出了门,到了第三日,第四日也是许此。
杨绢儿的应酬还没有排完,京城里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当今太子妃病逝,大周朝的臣子、诰命及各官家姑娘,下到走商小贬、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