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再如何也该回去了不是么?主人不在,又如何叫客人自在?”鹂儿心中不免有些恼了,自家这主子真是见了男人挪不动脚,也不知莺儿为何要帮她,明眼都能瞧出那位木少爷是流水无情,但她又不敢明说,说不得到时还会被杨绢儿当成出气筒。
莺儿见鹂儿话中有些着急,也觉几人不该久留外院,便也开口道:“姑娘,来日方才,咱们先回去吧,回头再与莲姨娘好生商量此事。”
杨绢儿这才嘴角露出笑意,说道:“也对,回头再去找我小嫂子说说此事。”与木柔桑开口,她还是能做到的。
“走吧,咱们回去玩了!”她的声音高扬清脆。
几个丫鬟又陪着她回了内院,这事儿可是瞒着侯夫人办的,几个丫鬟自是不敢到处声张,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旁人听到了。
到了席间,少不得又要被闺秀们盘问一番,她只道是侯夫人找她有事,又叫人端上了从木柔桑那处淘来的西域干果,才哄得这些闺秀们不起疑心,她也因见到了木槿之,心情也越发好起来,只得这花宴结束后便去找木柔桑说此事。
而木柔桑那处此时也知道了,杨子轩确认了杨绢儿的心思后,便打发了信得过的婆子过来禀明了木柔桑,她的脸色瞬间难看,在一眼扫到苏婉儿时又随即恢复正常,靖安郡主是何等聪明,与喻秀珠暗中递了一眼。
喻秀珠与苏婉儿的父亲是同窗,两人虽未见过面,但是从父母处也是听说过,她笑道:“苏大少奶奶,我是个无甚雅趣的人,不懂得这些个梅花有哪些样儿,可劳你给我说说?”
虽嘴上这般子说,人却已站起来了,走到苏婉儿身边一把用力扯起她,喻秀珠估摸着这事儿与苏婉儿这货脱不了干系,这力道中不免又加了三分怒意。
苏婉儿心中冷笑,怒又如何?左右是抓不到她的痛脚,便也笑道:“即然喻大少奶奶想瞧瞧,那我便陪你一道走走。”
两人面上一团和气地去赏花了,靖安郡主担忧地看向木柔桑,问道:“可是遇到了难题?说来给嫂嫂听听,在这京城一亩三分地,我到要瞧瞧,有哪个不长眼地敢为难我家姑奶奶。”
木柔桑心中弱弱地吼一句:可不就有不长眼的么。
“嘿嘿,嫂嫂,你今儿瞧起来气色不错啊!”木柔桑心中的小人不停地咬小手绢,怎么办,怎么办?叫她怎么开得了口,该死的杨绢儿,就知道捅漏子。
靖安郡主小琼鼻低嗅几下,问道:“不对,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窘!郡主嫂嫂你的鼻子要不要这么灵啊,木柔桑都快要喷老血了,忙道:“嫂嫂,那个,这个,其实没有人为难我呢!”到是有人为难你了,还是你最瞧不顺眼的那一个,但是她要怎么开口啊?一边是亲嫂嫂,一边是夫君的亲妹子。
“不对啊!”靖安郡主一双杏眼儿在她身上溜过来又溜过去,似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这个样子不像是有人为难你啊!快快老实交待,到底是何事?”
木柔桑苦逼地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对对小手指,再抬头看看她一眼,再低头.......
“行啦,快说啊!别墨墨迹迹了!”靖安郡主被她的小样儿弄得不耐了。
“呃,嫂嫂,你当年是怎么瞧上我哥哥的?”木柔桑知道靖安郡主那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当然是不会允了旁人染指木槿之。
靖安郡主古怪地打量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
木柔桑眨巴眨巴眼儿又道:“嫂嫂一定很心疼我哥哥对不对?”说到这儿她又担心了,万一这郡主脾性儿上来,不问青红皂白拖着剑就要砍她哥哥怎么办?
“这不是废话吗?我说妹妹,你今儿的话可是有些奇怪了,莫不是你哥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