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恨木柔桑与侯夫人。
收起这份子小心思,嘴上却是应道:“三婶子说得有理儿呢,咱弟妹一向是个会来事儿的,母亲自打有了她的帮衬,到是省心不少。”
苏婉儿哪里听不出来侯夫人又掐了这办祭祀的银子,不屑地暗撇,亏得她没有接手这事儿,不然贴银子的便是她自个儿,只是为何她心中很是不安呢?
侯夫人见这杨金氏与杨李氏今日前后脚到这里,怕是商量好了才过来的,便又道:“唉,好孩子,你一心一意为了咱侯府办差,到是累坏你了!”
转而又伸手拉过苏婉儿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利落,到是叫你好生休养,你偏又耐不住这闲情,非闹着要帮我分些差事去办,只是如今你妹子要说婚事了,得先教她些掌家之事......”
说到这儿一脸为难的看向木柔桑,这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木柔桑眉峰轻抬,这是要夺权了么,伸手搬着杨老太君的胳膊道:“祖母,孙媳不依,您瞧瞧,母亲光疼大嫂一人了。”
坐在下首一直认真看着手中绣帕子的杨李氏抬头扫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好啦,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媳妇啊,大孙媳即然身子骨不太利索,就该将养着,不要劳神劳力,再说了,她这肚子怎地还没有涨起来?”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杨老太君虽不待见侯夫人,可杨子智却是嫡长孙没错,自是也指望这金重孙子。
侯夫人一想也是,只是就这么便宜了木柔桑却是心有不甘,先前她来告状,若非这大房、三房插一手,只怕这祭祀一事也能收回自个儿手中了。
“唉,老太君,你说的也是儿媳忧心的,两个媳妇都嫁进来有些时日了,却是一个都不见肚子吹起来,真是愁白人头发啊。”侯夫人心中也很烦,杨子轩这一房最好是不能怀上,而自个儿媳妇怎地这般子不争气?
杨老太君扫了她一眼,说道:“咱侯府到了这第三代却是只有两个孙子,咱这府里头,就指望着这两人能开枝散叶,好把这一房撑起来。”
她这是在敲打侯夫人,杨金氏和杨李氏的媳妇那肚子里可都是揣上货了。
木柔桑坐在一旁低头抿嘴轻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事就歪到一边去了,却偏生有人在此时看不惯她。
苏婉儿略带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和睦,问道:“弟妹,这祭祀之事可是要辛苦你了,听说那些物什都是从你手中的庄子上走的?”
“哟,我到是不知大嫂连这也知晓,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着大家的。”说到这儿她转头看向杨老太君,果然,她正认真地盯着这边。
心下唉叹,真正疼她的除了杨子轩便只有娘家人了,到底是亲骨肉啊!
“哦,难怪母亲把这差事给了你,到是尽可放心了。”苏婉儿与她打起了机锋,任谁听了她的话,再反过来一想,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便是杨金氏与杨李氏这一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木柔桑冷冷一笑,说道:“祖母,你可得给孙媳做主啊!”
杨老太君时常与她一起打马吊,瞧着她性子是个爽快的,原是不信,只是苏婉儿说的没错,这从自己庄子上走货,任谁都知有猫腻。
“今儿有老身在,你只管道来!”
听着像是为她做主,只是真的是不是那也要看木柔桑怎么回答了。
“是,孙媳这就把这些事明说了。”左右她是不会吃亏,更何况杨金氏和杨李氏还在呢,她就不信这两人不会动心思。
只听她一字一句说道极清楚:“原本母亲给了一万一千两雪花银,按去岁的光景,到是能置办的十分妥当,可是今年各项价钱都上涨不少,首先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