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用力一掀门帘进去,屋内顿时鸦鹊无声,有眼色的婆子们立即起身告退,屋内只留下坠儿与钗儿。
杨子智伸手一指两人,说道:“滚!”
坠儿与钗儿两人互视一眼,又看向苏婉儿。
“爷说的话不能算数,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当家!”越想越气,他抬起脚朝两人猛踹两脚,只把两人蹬倒在地。
苏婉儿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听到两个丫头直喊:“哎哟!”
不由得柳眉倒竖,怒吼道:“杨子智,你做甚?你若生我的气,何苦拿两个小丫头做伐子?”
杨子智一转身,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得苏婉儿左半边脸上五个手指印,并快速红肿。
“你意然敢打我!”苏婉儿捂着脸尖叫,那声音如同石子划过石面,异常刺耳。
杨子智恨这婆娘不知好歹,骂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了,啊呸,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你想仗娘家的势,也不瞧瞧是谁把你爹拉扯上去的。”
苏婉儿气焰一低,伸手捂脸哭道:“呜呜,我不活了,老天啊,让我去死了算了。”说完假意往屋内的柱子上撞去。
唬得两丫头赶紧拉住她,坠儿更是哭个不停,转头对杨子智说:“大少爷,你是这屋里的主子,哪个敢越过你去,便是咱少奶奶遇了事儿,哪次不是找你拿主意,你到好了,在外头喝了酒,回来朝几个弱女子撒泼,到是挺威风啊,呜呜,可怜咱家少奶奶在家也是万般娇宠,不想到了这里却是处处不如意,呜呜。”
“闭嘴,哭,哭,哭她娘的丧啊!”杨子智最不耐这个,伸手一把扯开两丫头,就手一甩,把两人又摔到了地上,着实是摔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杨子智一把扯过苏婉儿抡起拳头就打,一拳拳都打在她身上如同敲闷鼓,这还不嫌够,又用手扯了她头发往柱子上撞,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子的脸都叫你丢尽了,她娘的,你真当自己是府里的大少奶奶,啊呸,老子一个不高兴就休了你,连你爹爹都捞不了好去。”
钗儿一见不得了了,也顾不得自己肚子疼得利害,强咬牙爬起来跑出堂屋,站在院子里叫那些婆子快去拉开少爷,急得哭道:“你们快些去把少爷拉开,少奶奶快被他打死了,也不知他去哪里吃了酒回来就发疯,呜呜。”
那些婆子一听哪敢愣在那里,一起进了屋内把杨子智与苏婉儿拉开,只见她披头散发,额头已撞得青肿,左脸也是红肿半边,一时都不敢吱声,也不敢抬头正视两位主子。
杨子智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拉住,只听那些婆子七嘴八舌的说道:“少爷,有啥气儿这人也打了,骂也骂了,自细气坏了自个儿身子。”
“就是,就是,少爷,可是手软了,还是先坐下来喝杯茶,有何事不能掰开了说,到底是夫妻啊。”
杨子智气呼呼的骂道:“她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哇,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苏婉儿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
“少奶奶,你奴婢!”坠儿这回子也缓过气来了,心中直发堵,她真的不想当这什么通房丫头,与自家少奶奶离了心不说,也不似以前那般过得快活了,眼见得苏婉儿就穿了一双秀花鞋跑了出去,她怕出事便也跟了上去。
还回头朝坠儿喊道:“快些把少奶奶的斗篷拿来。”
“拿来了!”却是先前听到动静出来的环儿和佩儿,杨子智红着眼,青筋直冒的凶样,却是吓坏了两人,只得缩在外边不敢进去,见苏婉儿跑出去,两人赶紧把斗篷和木屐拿来了。
苏婉儿一边往外跑一边心里翻腾,这杨子智无缘无故回来就打她一顿,怎么都说不过理儿去,到了路口往左是去杨老太君的住处,往右是去侯夫人的住处。
她往那里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