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成年男子,居然还跟个三岁小童似的屁颠屁颠跑到她跟前,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娘~!那些个庶女不过是用来稳固咱侯府地位的工具,将来也不过是送去给人做继妻或是小妾,弟弟也不过是被父亲栽培,将来好辅助我管理杨氏产业,娘啊,外头人都要称我一声世子,每月的月例却不过是五两银子,便是子轩也有四两,我这个嫡子却不过是高他一两,哪里有世子的气势啊,儿子偷拿娘子的嫁妆银子也是不得已啊,外头那么多的应酬酒事,哪处不要花银子。”
侯夫人溺爱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自内心地笑得十分慈祥:“儿啊,这侯爷的位置迟早是要落到你手里,不过你也说得对,你的地位哪是个小小庶子可比的?回头娘从自己的二十两月例里划十五两给你,这样你每月就有二十两了,足够你喝酒玩闹了。”
苏婉儿在一旁撇撇嘴,才二十两而已,这杨子智哪次不是一动就是几十上百两的?不过,那已不关她事了,侯夫人这不是接手过去了吗?还是赶紧琢磨着多从她手里弄些银子出来。
侯夫人哄好了杨子智,见屋内摔了一地的东西,便带了苏婉儿回了自己那屋,只等收拾干净了再回来,哪想,苏婉儿一哭就是一晚上,只把自己说得悲悲戚戚,凄凄惨惨......
木柔桑还真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听到这儿她追问道:“真的偷苏婉儿的嫁妆银子了?”
“嗯,是真的,听说有这个数!”春意伸出一只手来。
木柔桑夹起一块腊兔肉放嘴里细品,眯起眼儿说道:“偷了一巴掌大的银子?”
“少奶奶!”春意哪会不知她故意地。
“好啦,好啦,你这含春带嗔的小样儿,还是留给小桐看吧,我猜猜,五十两?”木柔桑见春意又脸红了,这才猜起来。
春意摇摇头:“那就是个银漏子,哪里只止这点?”
“五百两?不对,他偷大嫂的银子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想,五万的话,就大婉那点子嫁妆,不是我小瞧她,估计全拢起来也就那么点,应是五千两才对,我可有猜错?”
春意泄气地歪在一旁,嘟嘴说道:“真没劲儿,少奶奶哪次都摸准了。”
春景挨着她坐着,大口嚼着兔肉,又喝了一杯子酒,这才说道:“啧,也不看看咱少奶奶是谁,在左府时,上上下下哪个不知咱少奶奶搂银子是最利害的,也就这里的人瞎了狗眼儿,还说咱少奶奶什么村野出身能有什么嫁妆,结果呢,少奶奶一嫁过来,全都她娘的闭嘴了。”
“哈哈......”听到春景忍不住说粗鄙话,几人又笑着一团。
春染擦了一把眼泪道:“呸,就她们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要奴婢说,这府里头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干净的人儿。”
她另一侧的春风忙推了她一把:“你浑说什么,这不是把少爷和少奶奶跟扯进去了吗?”
春染不再意地笑了,说道:“你且问问少奶奶,莫说少奶奶了,便是少爷,怕也不觉得自己是侯府人,我所指的,自然是那起子人了。”
木柔桑歪在一旁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却也认可春染所言,她对侯府真是一点归宿感都没有。
“刚进院子便听到你屋里有笑声,便知你们几个定是偷懒了,原来是陪你家少奶奶在喝酒。”
杨子轩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木柔桑见他斗篷上尽是雪花,忙要叫春风再去取个酒杯来,他摆摆手径直取走了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笑眯眯地道:“啊!这酒真好喝。”
说完满眼含笑地看向木柔桑,她哪里出杨子轩话里有话,耳根子便不争气地红了。
春意十分煞风景地笑道:“呀,少奶奶害羞了。”
木柔桑顿时想捂脸啊,真是现实报,她刚还打趣春意来着,这不,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