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妃却是不再言语,只是笑着问了木柔桑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越是聊天她越发现木柔桑的性子极要强,这般懒散惯了的性子,是不适合待在王府这种步步需留意的地方。
因此越发笑得亲切,待她也不似以往那般有恨意了,两人正在说笑间,有一宫女匆匆而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襄阳王妃眼底一片冰凉,咬牙道:“可找到了?”
“是,只是已泡得面目全非了。”那宫女小声回应。
襄阳王妃示意她不要说了,只是招来人吩咐道:“天色已晚,木姑娘即来了王府,何不安心住上几日,也好陪陪本王妃说些山野趣事。”
木柔桑忙道:“谢王妃!”这才随着宫女下去。
木凤钗见离那水榭处远了,方才说道:“堂姐,咱们还能回家吗?”
她的脚步略一顿,说道:“过几日便回!”是的,刚才襄阳王妃可是说了,她只需再住上几日,需要一个契机!
木柔桑转头望向水榭处,襄阳王妃正倚在贵妃椅上,肚子微隆,面色似有些凝重?
“那贱丫头房里可搜过了?”襄阳王妃不紧不慢的回应。
那宫女跪在地上回道:“回王妃话,自得了吩咐后,奴婢便去找凝香,却一直未找到,又去了她房门前叫了一回没见人应,这才知道出事了,王妃,她显然是存了心寻死!”
“哼!她是存心想把本王妃拉下水!”她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襄阳王妃那日所言,是暗示凝香,叫她传消息出去,安排人找机会暗中毒害木柔桑,却是没想到凝香已心存死志,这才明晃一枪,惊动了苏瑞睿。
“王妃放心,已经抹去与王妃有关的一切线索了!”
“可她是我的贴身大宫女,能脱得了关系吗?”襄阳王妃十分不满。
那宫女道:“王妃还是安心养好小世子,凝香是自个儿找死,王妃可没有示意她做过甚事,更何况,那木家姑娘奴婢也瞧见过,那是个主意大的姑娘,怕是不愿入得了这王府。”
“我原以为她没父母教导,心中一门心思看着王府这块金字招牌,她到是个心思通透的,宁为庶子妻,不做王府妾!”襄阳王妃对于这一点,还是高看了木柔桑一眼。
“王妃?”
“罢了,传令下去,暂时爱惜好自己的羽毛!”襄阳王妃回头透过层层叠叠的水榭楼台,看向遥远的北方!
遂又道:“我与凝香终归主仆一场,你打发人去北地我娘家送信吧,唉,年纪轻轻便得了痨症去了,叫家里好生安抚一下凝香的家人。”
那宫女得了令退下,木柔桑在王府待了两日,错过了刘桂香的归宁之日,好在襄阳王妃已打发人去刘家,说是留木柔桑陪她几日便放回!
“姑娘,奴婢听这王府里的下人说,王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凝香,死了!”春意最爱八卦,她来王府不过两日,一张小嘴哥哥姐姐们的叫,到是混得风生水起。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凝香?”莫不是那位笑得十分温柔恬静的女子?
“是的,说是那次姑娘在街上被刺之事,是她暗中偷了王妃的令牌出了王府,花银子买通了襄阳城的一伙地痞。”春意把打听到的说了。
“地痞?”地痞会精于骑射?木柔桑不清楚是否有这可能,只是心中闪过一丝怀疑。
“姑娘,是王爷的人在抄她的房间时,在她枕头底下翻出一封信,原来......”说到这儿春意的脸腾地红了。
“原来什么?你到是说啊?”春风忙催她。
几个丫头闲得无聊,天天陪木柔桑在这小院子里用步子量宽度,来来回回走动,连墙角有几个蚂蚁窝她们都一清二楚了,现下听到有八卦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