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计划却赶不上变化,木槿之万不会想到,他一上京城自身又有了一番造化。
木槿之现在要为木柔桑备嫁妆,可是压力十分大,与杨子轩那日细谈过后,便琢磨起来了,杨子轩收购的东西多是江南的茶叶,瓷器,桑蚕丝绸,襄州的云锦等精美之物,晚上便把枕头垫得高高的。
一个翻身见到正在剪灯芯的冬雪,见她肌肤细腻不觉看得走了神,冬雪转过头娇笑道:“少爷,怎地还不睡?奴婢今儿可不方便伺候少爷。”
木槿之自木柔桑病好后,自是把冬雪开了脸放在自己房中了,闻言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又思起杨子轩那日说过的话,便也不好再表示得过于亲热,只不远不近的与冬雪保持距离,此时听得冬雪问他,便摇了摇头,说道:“你随我外祖母来蜀州也有老些年了,你且说说,咱蜀州有什么值得人稀奇的物什?”
冬雪不知他何意,最近两日木槿之一直有意冷落她,今儿见得他主动说话,心下十分高兴,便说道:“要说叫人稀罕之物?奴婢是在北方长大的,这头一个稀奇的便山货,还有就是那色彩艳丽的蜀锦,后又知道姑娘的泡菜,那味儿绝对比咱北方的酸菜味儿好。”
木槿之得意地说道:“那泡菜原就是我妹妹配出来的,旁人都学不到的,一万人试都没有试做去那鲜味儿来。”他在冬雪面前也吹起了牛皮,把自家妹妹亏得,那绝对是杠杠的。
冬雪也不戳穿他,问道:“蜀州猪肉做熏腊肉,听说比旁的地方味道更好。”
“这个不成!”木槿之果断摇摇头,他早听过西域那边胜产牛羊,没瞧杨子轩都是从那边贩了皮毛回京城转卖?
想了想,到是觉得可以收些山货,又想起木柔桑的彩衣阁来,想拉她也做些漂亮衣裙托杨子轩带去西域卖。
这样一想便觉得雪花银子哗啦啦地往家中扒拉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左也是银子在飞,右也是银子在飘,只挠得他恨不得马上爬起来去敲杨子轩的房门,到底还是忍着眼睁睁坐等天明。
天刚刚亮,他便在房里叫冬雪进里间。
“少爷?你不多睡会儿?”冬雪披了件衣裳打着哈欠走进来。
木槿之面对她惹隐惹现的春光视若无睹,没办法,这厮的心里现在满满的都被银子添满了,只挥挥手说道:“快去看看杨大哥是否起来了。”
冬雪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只说道:“少爷,杨少爷昨晚被你与表少爷灌醉了!”
“呃!我到忘了这事了,你且去告诉下人们,莫要传到我妹妹的耳朵里了,若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生气一番。”
木槿之躺在床上讪讪地提醒冬雪,又打发了她下去办这差事,自己在床上又睡不着,好在拾书已起来,又见得冬雪出了书房,这才打了洗漱水过来伺候他起床。
“少爷,奴才瞧着你这两日都没有睡好,可是为了姑娘的嫁妆银子烦心。”
木槿之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可有甚好主意?”
“少爷,你怎忘了咱姑娘配的桃花酿?”拾书忙提醒他。
木槿之伸手一抚额,说道:“是了!,我怎忘了此事?听说她忙活了一春天,足足酿了上百坛桃花酿存在地窖里。”
“是呢,少爷,不若咱们去找姑娘商量一下,把这百坛桃花酿给卖了?”
拾书这两日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一招,这两人也算是守着金山却是视而不见。
“就这么办,你想啊,西域出葡萄美酒,足见那方人定是爱饮酒之人,这桃花酿味甘醇,饮后略带花香又不似葡萄酒那般子涩,后劲又十足,稍喝多点也不上头,必是受人喜爱。”
他这一样,心中又添了一份能扒拉银子的物什,又道:“拾书,现下正值山上木耳与菇子繁多,等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