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两人全然没有了在侯爷面前那副兄友弟恭,只剩针尖对芒锋。
“哼,拿来!”
杨子智藐视他,直接伸手朝他摊开。
“拿什么?”杨子轩也不起身,懒懒地倚在长条椅上,很是不在意杨子智。
杨子智鲜少与他说话,只有逢年过节见到杨子轩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弟弟,更多时候他以为侯府只有他一个男丁。
原本他也是含金汤匙出世,一路顺风顺水,偏这两年越发不顺利了,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不将他放眼里的杨子轩。
是以这两年,两人只要在忠义侯看不见的地方,便势同水火,他伸脚狠狠地踢在杨子轩的椅子上:“哼,一个小小庶子也敢呛声,快些把那鸟儿拿来。”
杨子轩稳坐如泰山,见得杨子智如此无礼,强压心怒火,他可不能因为这点子冲动而坏了自己的大事,忙赔笑道:“大哥请坐!”
又叫了小厮沏了壶热茶,杨子智端起来喝了一口:“啊呸!这是什么尿,也敢拿来给爷喝。”
杨子轩朝那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忙退下,杨子智还待发怒,他忙说道:“我想起来了,大哥可是要那只紫金刚?”
杨子智一向爱鹦鹉,这几日听得城里有家花鸟馆有一只价值千银的紫金刚,又听说这几日那花鸟馆要公开拍卖,心中越发急了,只是侯夫人万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银子去买一只破鸟。
有那伺候他的小厮提醒,说前几日三少爷曾答应与他买来,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正是,你到是快快给我弄来,这几日被母亲拘在家里快闷死了,偏那新弄来的小丫头只会哭哭滴滴,甚是无趣。”
杨子轩心下立即明白,这是杨子智喜新厌旧了,抢来的小丫头只不过是他一时开心的玩具罢了。
心中又想起自己的计划,便顺水推舟道:“原是要与哥哥寻来的,只是那店家轻易不肯卖人。”
他是压根儿把这一茬给忘记了,瞧杨子智这焦急模样,便拿话来诓他。
杨子智本就是个纨绔,哪里又经得起杨子轩的摆弄,立即拿手拍大腿说道:“原来你已知道,即没有那本事参与拍卖,又何苦来哄我,害我白高兴一场。”
说完还偷偷瞧瞧杨子轩,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不觉心下便失望了。
哪知杨子轩却是笑道:“你急甚?我原又没说不去参加,但凡只一条,你若应了我便去为你弄来,你若不应我便能保住自己的那点银钱。”
“只要与我弄来,莫说一条,只要不违背祖宗规制,便是千条我也应了你。”
看来还有人在杨子智耳边提点了,晓得不能随便应下杨子轩的话,不然被他套住便要丢了这份家业了。
杨子轩慵懒地靠在椅上,初春带着冷意的轻风划过他刚毅的脸庞,这是一个不容人掌控的男人,勾人的狐狸眼时时闪动狡黠的光芒。
“大哥,你也太看轻兄弟了,我怎会违背祖制诓你呢?族里也不会放过我。”不过,该他得的那一份,他是绝不会手软。
“你知道便好,几时把那只紫金刚送来?”
杨子智十分倨傲打量了一下杨子轩的小院,小院不大,院子里不过是零散种了几株松柏,哪似他的院子春暖花开时,一片姹紫嫣红,繁花锦簇。
“你若在母亲面前提议纳了黄莲儿,我便应承了你。”
这是一桩交易,他宁愿舍了钱财也要把黄莲儿弄走,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后院有侯夫人的手笔。
杨子智很不在意地笑道:“当是什么不置当的事,父亲不是已经允了我吗?”
“唉,原来大哥还不知啊,母亲今日又与我提起此事,只叫我回来多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