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近两年侯爷越发满意杨子轩了,比起不省心的嫡长子,这个庶子真是太省心了,处事进退很有章程。
侯夫人脸色微变,一个正经侯府世子哪需一个小小庶出监生来照看,她眼儿一转,伸手悄悄捏了坐她旁边的黄莲儿一把。
黄莲转头茫然地看向她:“姑母?”
见得侯夫人朝她递眼色,忙伸手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到侯夫人碗中。
遂笑道:“姑母,今儿的狮子头做得很是入味儿,您快些尝尝。”
“还是我家莲儿最乖了,绢儿!”她又朝自己的女儿喊道。
杨绢儿正准备吃饭,听得自家亲娘叫,便转头看向她:“娘!什么事啊?”
“绢儿,你向与你莲姐姐交好,往后也要多学学她乖巧,你呀,要是有她一半懂事,为娘便安心了,将来也不知咱莲儿会许个什么好人家,我只恨不得你日日都在我跟前,我也好能多看顾一番,也算是对得起我那早逝的姐姐。”
侯夫人的话看似无意,实则提醒忠义侯,他家还有个姑娘的亲事没有定。
杨子轩在一旁端坐眼皮子都不朝这边撩一下,笑道:“母亲,难怪外头都称您一声‘贤惠’,原来母亲早已打算留给大哥了。”
又转身朝杨子智道:“弟弟在这里恭喜大哥了,正好,前儿听下人说,大哥相中了一只打海外运来的紫金刚,弟弟明儿便去寻了来赠与大哥当贺礼,可好?”
杨子智原还有些嫌弃黄莲儿性子不够火辣,复又见她现下一张小脸苍白,到似那雨打过的梨花,别有一番滋味,忙笑道:“不客气,我还正为此事发愁呢!”
眼见的两人兄友弟恭,忠义侯心中大感安慰。
他并没有接侯夫人的话,却认为,黄莲儿不过是侯夫人旁支远房穷族亲,是一点根基与价值都无的姑娘,他家的儿子们都要娶个心性、品德皆上的姑娘方行,叫自家小儿子娶这么个姑娘不值当。
忠义侯又见杨子轩如此讲便知其无意,而杨子智那边已经应开口应承了,于是,他也只是接过话说道:“即如此,待你娶了媳妇后,再另行摆上几桌收入房中,莲儿到底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又说时常离不得她,我看留在子智处也使得。”
他到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原就正常,只要不扯了新媳妇的脸子便成。
接着又道:“绢儿再过两年便要相亲了,该换个教养姑姑好生教导一番。”
这是他对杨绢的礼仪规矩不满了,以前还不知,这两年长留京城,又见过一些有割袍之情的友人家女儿,越发觉得自家女儿规矩欠调教。
侯夫人正好也觉得杨绢儿年纪渐长,是该请个正经的教养姑姑回来好生教导一番,忙应下此事,只说待寻了机会便去请了来。
忠义侯见得自家夫人事事顺着他,心中也平缓了不少,遂又问道:“你可有接到太子妃春宴的帖子?”他不欲在黄莲儿的事上纠缠,便问起了另一件事。
侯夫人不明他是何意,便道:“太子妃早就放话了,说是只待春暖花时便派发帖子,而且,听说这一次全京城但凡有名望,不拘家底,只要家中有待嫁女都会接到这一次的邀请。”
她越想越开心,这样一来必能为杨子智谋得一门好亲事。
忠义侯撇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算算年岁,今年又到了宫中该添人的时候了。”
这是在提醒她看准了就快下手,免得旁人抢了去。
大周朝惯有选采女一事,时有三年,五年制,三年为一小选,不强制人家的女儿参选,五年为一大选,也就是小选后的第五个年头,各州便要大量进献美女入宫待选。
杨子轩听得消息后眉心一动,忙问道:“父亲,可是今年宫中要选采女了?”
“嗯,听说太师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