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说亲之事,这便歪到她大丫头的婚事上了。
左夫人忙道:“老夫人这会子突然提出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接替几人。”
“也不着急这会儿,左右都是要走的,春杏是个稳重的,贤儿一向跳脱惯了,便把她分与贤儿吧,冬雪性子柔,槿儿是个有主意的,冬雪就随了他,剩下的夏雨与秋菊就分给文儿。”
喻秀珠闻言差点气了个倒仰,她原是想讨好婆母,没想到还会回自己招来两个女人分宠。
左夫人见她大过年脸色不好看,又念她才新婚便道:“长者赐不敢辞,只是珠丫头才嫁过来......”
“我也不是说现在,只是为这几个丫头寻个好出路,不枉伺候我这老婆子一场。”
喻秀珠受了这刺激,还得站起来谢左老夫人的赏,看得木柔桑一阵牙痛,她突然觉得与苏瑞睿之间不太可能了,以她的那种性子,岂是愿意与她人分享丈夫的人?
在左府便是如此,那身为苏瑞睿娘的当朝贵妃又岂不会这么想?那他的后院得有多少女子曾与他合欢过,他又能记得起多少女子?
至此,木柔桑才认真思考与苏瑞睿的可能性。
一桌子人说笑间便已到了吉时,左府正门大开,一串串大鞭炮在府前热闹的响起,鞭子是下人搭了楼梯,挑了竹篙放的大滚筒鞭,一直响了足足有两盏茶的功夫。
左老夫人带着众人去了供奉先祖灵位的屋子,在院子里摆上文案燃上香,带着子孙辈嗑了响头祭过祖,这才回了花厅吃饭。
又等吃过饭便不撤席面,而是另架了一桌开始打马吊,而木槿之他们那一桌还在吃酒聊天。
只等到新年的钟声快响起时,大家又要上桌子再继着吃,不过是为了讨过好寓意。
左老夫人见丫头把桌子支起来准备打马吊,就问道:“碳火可是添足了?”
左夫人忙回应:“老夫人只管放心,不管是厨房还是屋里的碳盆子,都添足了料万万不会熄灭,厨房那边更是安排了人守夜。”
三十晚的火,十五晚的灯。
年三十这天的火不能熄,十五那晚的灯不能灭,这都是老规矩了,左夫人自是不会在这上头出差子。
“你做事一向妥当,我也懒得操心了,来,来,来,打马吊,你这小猴儿可是要准备好银袋子,到时输得狠了可莫要哭。”
左老夫人可没忘记要赢她银子的事,又对喻秀珠道:“莫要瞧着这是只小猴儿,可是咱府里的大户呢,咱今儿光赢这大户的,明儿拿了买花戴去。”
喻秀珠因多了两通房丫头的事,心中堵得慌,见左老夫人跟她说话,也只是应了两声,早没了先前的痛快。
“我摸牌向来手臭,今儿听了祖母的话,到是不用担心赔光了。”
木柔桑还真有点同情她,这大过年的,也不知左老夫人怎么想的,非在这节骨眼上给她不痛快。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莫非老夫人知道了喻秀珠给左人文甩脸子的事?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不成?
她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左夫人,自己眉心直跳,怕是这舅母还有后招呢!难怪早先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等着这一招啊。
左老夫人,左夫人,喻秀珠及木柔桑四人,围成一桌打起马吊来,这有娱乐活动了便没觉得难捱,几人也没数打了多少圈,只觉不过是晃神的功夫外头,外头便传来驼峰上清明寺传来的古钟声。
更有不睡觉的小屁孩们在外头又是放炮竹又是烟花嘻笑,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道新年好。
喻秀珠打了一阵子牌气儿也散了些,把牌一推不干了:“祖母,你还说今儿咱三人赢大户的,孙媳瞧着就输了我一个人。”
这可不能怪木柔桑,往年她也是随众人